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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岚《 郁枫兄》

编辑:李凯 发布时间:2021/09/21 来源:中国早报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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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郁枫兄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文/杨岚


   遇见郁枫兄,应该是十年前的事了,那时候他来我们科室看牙,虽然找的不是我,但我还是注意到了他。

    注意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长的帅,而是因为,我在工作时总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我。

    我扭头与他的目光相遇,他冲我淡淡一笑,眼睛还有几分多情。我以为我又遇到了花痴,所以假装不经意地避开了,脸上冷冷地。不用装,我有这个先天条件——高冷。其实准确的说,高是别人抬举我,冷则与生俱来。说它是缺点吧,但它又是我在年轻时对付花痴的“秘密武器”,一般人不敢轻易接近我;说它是优点吧,它确实让我在人际交往中受到过不少困扰,甚至遭人记恨。


    他来过几次,每次都如是,我假装没看见,尽量逃避他的眼神。其实我也偷偷关注过他,发现他个子挺高、大眼睛、驼峰鼻、面部轮廓很有立体感,眼神含笑,很面善,人长的也蛮帅的。从同事那里打听了一下,才知道他是我们医院一位老师的爱人,他关注我并不是因为我长的好看,而是因为他是我同事的家属,是礼貌。

     说真的,知道后我还挺失落的,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,哪有那么大的魅力呢!

    真正认识郁枫兄是我入作协以后,一次讲座散场后,我们在酒店的楼下准备离开,忽然来了一辆小轿车,车上下来几个人,好多文友凑上去打招呼,握手,其中就有他。

    听文友说,那都是领导。


     我想,我是新入会会员,没有响亮的作品,领导们肯定都不认识我,于是并没在意。

    可是,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,转身却看见了他。还是那么挺拔帅气,笑容和善。感觉他也看到了我,所以鼓起勇气过去打了个招呼。因以前从未说过一句话,所以我做了自我介绍。我说我是某医院的医生,和刘老师(他爱人)是同事,以前见过他。他说他认识我,很热情地与我握手,并转身就将我介绍给身边另外几位领导,就像他很了解我似的。


    其实之前,我已经从文友那里知道他是市作协的秘书长。我这人一向怕领导,因为领导大多数都比我更高冷,让我郁闷,有种压抑感,而我又不甘心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,所以能躲则躲。但我发现作协的所有领导似乎都有些不太一样,他们与每一位文友都很热情,都像是老朋友。并且,文友们口中的郁枫兄,口碑特别好。这也是我那天主动与他打招呼的另一个原因。

    后来我也有了文友,在几次聚会时偶遇郁枫兄,他说起初见我的印象,还是那要命的“高冷”!他也直言,当时注意到我,是因为觉得我长的好看。不过,给我的感觉是:他认为女医生的颜值一般都不怎么样似的,所以我就显得特别些。我记得当时我偷偷撇了撇嘴,觉得他那是什么逻辑,我身边美女医生多的是了!不过同时,我也窃喜,庆幸虽然年纪渐长,但“美女效应”还没过期!这极大的迎合与满足了我的虚荣心……


    女为悦己者容,为了不让自己的形象在所有说我好看的朋友面前打折扣,每次出门,我都很注意自己的衣饰与妆容,当然,我以淡雅为美,也包括言行举止。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样活着很累,但我不觉得,其实我一向如此,就像喜来乐老师对我的赞美——内外兼修,这是对我的最高评价,也是我的终极追求。

    我是不是有些自恋呢?是,也不是,我能很客观的估量自己,从不以别人的赞美而沾沾自喜,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并一直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,这点,我不谦虚。

    崇拜郁枫兄,是从他的《热土》起始。那时候,我们还并不是太熟。

     有人说读一个人的作品,就是读这个人本身,因为他的作品里,蕴藏着他的灵魂。


    郁枫兄的长篇小说《热土》一出,可以说在宝鸡文学圈里引起了一小阵轰动,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书写得好,更主要的是好多人想从书里找他这个人。大家一致认为小说的主人公张树子就是他的原型,因为他与郁枫兄有着非常相似的人生经历。更有趣的是,在张树子的人生里有三个重要的女人,大家最为关注的就是他的情人——陶梅。于是,私下里都纷纷猜测,到底谁才是郁枫兄的陶梅呢?

     记得有人半开玩笑地说,她读完《热土》后伤心了好久,甚至有些恨陶梅,因为郁枫兄是她的偶像,是她心目中的男神,他怎么可以有情人!

    我偷偷地笑了,那时候我已经读完了他的第二部小说《尘嚣》的书稿,我想,郁枫兄这下可糟了,第二部小说里,仍然可以找到他,而那个人也有一个情人,这不坐实他生活中有情人的事实了吗?别人吃醋不要紧,一旦被嫂子知道了,恐怕就没那么乐观了。不知嫂子是什么样的性格,换我,哼!让他吃不了兜着走!

   《尘嚣》这部小说我认为要更好,它主要反映了一个时代背景下一些特殊的社会现象,无论从故事情节与人物塑造,还是故事的构架上都更为成熟,更为精彩,所以我满含期待!我期待它能参与茅盾文学奖的评奖。


     这是我个人的真实想法,我不需要恭维他。

    我认为喜来乐老师是郁枫兄真正的知音,虽然他常调侃他是:该老汉!我很不满,常用眼睛瞪他,腹诽他:你才老汉呢!郁枫兄看起来比你年轻多了!(开玩笑的)。但他评价他作品时很客观:他的文采远远在某些文学名人之上,词汇量极大,而且用词非常精准。当然也提出他书稿中个别遗憾地方:就是与他那喜欢的女子,最终还是走了男女们难以跨越那一步,落了俗套,不然会带给人更美好的精神享受,建议他改。这个建议非常诚恳,他说出来之后我才意识到与他有共鸣,只是自己说不上来。

     佩服喜来乐老师,还是他能切中要害,有鉴赏力!

   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郁枫兄成了我们大家的兄长,作为前辈,在文学路上当然会请教他,而他从来不会嫌麻烦。他性子直,不会只说好听话,对我也不例外。该批评时,直言不讳,从不怕伤你面子,写的不好就是不好,也不含蓄点,直接说:你这写的是个啥么!说了半天都不知道你要说啥!让人赧颜。


    我就遇到过一次。那是疫情期间,我看到好多感人的事,当时就觉得我们的国家如此强大,人民万众一心,一呼百应,为自己能成为一名中国人而充满了自豪感,幸福感爆棚。于是我写了一篇自己认为很有爱国情怀的文章直接发给他,这是我第二次要他审稿,其实当时心里还有些得意,觉得这篇文章内容蕴涵着满满的正能量,发给他的那一刻,我似乎都看到了他赞赏的眼神。可万万没想到的是,他的电话来了,就上面那些话,隔着电话我恨不得钻地缝去。但我知道,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不怕得罪你,才会说真话,不然发出去会成为笑柄……

    这件事我从没给别人说过,青青草说郁枫兄有时候批评她,其实我觉得他批评谁那是关心谁,不然你随便怎么写,关他什么事呢!

    生活中郁枫兄是个性情中人,喜怒哀乐溢于言表,他身上有典型的文人气质。记得与他一起采访我们医院抗疫英雄,他动不动就被感动的热泪盈眶,还哭过不少次。我笑他,作为医生的我,有些事情已司空见惯,早已经麻木了,与善感的他相比,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女汉子。


    由于耳背,有时候他跟我们说话总说不到一个频道上,搞得大家都故意“取笑”他。

    前几天他牙疼来找我,我问他好些了吗,他回答:中午吃了汤面条……


    那天送走一个朋友,我开车送他回家,他坐在后座上,我说东他说西,搞得副驾驶的灰灰一脸茫然地望着我笑,我笑着悄悄对灰灰说,郁枫兄耳背呢,可后随后,后座上突然传来一个挺大的声音:哦,我耳朵就是不好使……

    我跟灰灰都讶异地对望了一眼,然后偷偷笑了……



杨岚,笔名陌然浅笑,陕西志丹县人,医生,任职于宝鸡市中心医院;陕西省科普作家协会会员;宝鸡市作家协会会员;宝鸡市散文杂文学会会员。喜欢音乐舞蹈,自修钢琴,热爱瑜伽,酷爱文学,作品散见于各报及多家网络平台。

读书是门槛最低的高贵,写作是灵魂深处的优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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