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江龙

（一）

湖南境内的湘西有一个古城，历史悠久、文化璀璨，多少年里英雄豪杰辈出。古城悠悠，千年过去，依旧绚烂如初，殊不知千年过去，凤凰女子还在沱江河畔，幻化为一座凤凰山，守候这里的人们。时光荏苒，她的心上人早已身陨石土，魂归故里，好像前事景象已经灰飞烟灭，那段痛彻心扉的爱情故事成了一段美妙传说，罢了。千年后，凤凰鸟到今日还是一座山，蜿蜒盘旋，迤逦于古城之中，成了当地的重要之山。此地位于武陵山脉南部、云贵高原东侧，当地人因看似这座青山酷似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，把这座古城叫做凤凰古城。

凤凰的来源，据《镡津文集》：“羽嘉生应龙，应龙生凤凰”等记载可知，凤凰的来源，而凤凰生于南方丹穴，身披五彩羽毛。《山海经》记载，凤凰像普通的鸡，全身上下五彩斑斓羽毛。而又有传说，凤凰的原型不是鸟，而是太阳祭典上的冕饰，即“五彩鸟”。后来，凤凰被赋予了更多的象征，比如和平与安宁，祥和与富贵等等。凤凰有的说是锦投鸡、鹦鹉嘴、鸳鸯身、大展翅、孔雀羽、仙鹤足、五彩斑斓，仪态大方。就像中国的龙赋予了多重的神话与传说。

这凤凰鸟之来源，又为何成了一座山。因上古时期一五彩斑斓的神鸟，喜欢爱玩，于是来到了古城，见古城古楼林立，灯光闪烁，有一条溪流，溪边有一白塔，这塔的旁边住了一户人家。其中有个小伙子，二十岁，长相英俊，风度翩翩，喜欢阅读李白、杜甫、王勃、白居易等诗篇，特别喜欢吟诗作句，又颇有大志，想求取功名，想像苏东坡、欧阳修、王安石、韩愈、辛弃疾等大文豪家能做高官、名满天下。因小溪从他家门口流过，流入大河便是沱江，而他志向远大，便为自己取名为江龙。

而城内苗族、土家族居多，沱江的吊脚楼依山而建，浓郁着古建筑风格。其中，小伙子家旁边的白色小塔是万名塔，位于沱江北岸，与遐昌阁、虹桥相映，塔中不少文人墨客所作的楹联描写了古城的历史与文化，也有不少励志之作，皆为表达心志，聊以心中理想与抱负。旁边奇峰山有座奇峰寺，上去烧香拜佛的比较多，登上山顶，可一览沱江犹如一条巨龙，弯弯曲曲地在吊脚楼中流淌，更能目睹北门古城楼青砖影子，重檐影壁，木楼结构及石瓦等。凤凰古城均是石板老街，城墙也是石头堆砌而成，只要阳光洒在上面，总有一种古色古香的感觉。不到几里处，便可以到许愿亭，因说是凤凰古城的龙头，来此地许愿的人很多，凤凰因人杰地灵不仅是山清水秀，此地聚山水灵韵、能锁前世今生。而虹桥能看整个凤凰城，沱江两岸的风景尽收眼底，其中，万寿宫，黄丝桥古城，明朝万历年间修建的舒家塘城堡古朴秀美，因这儿曾是苗族起义，还有兵营，看上有苍凉之美。沱江跳岩穿河而过，是一块隔着一块的石岩墩子形成，还有奇梁洞以山，河，峡谷，险滩，绝壁，飞瀑，丛林形成。古城之美，美妙绝伦。

在古代的一个夜晚，星宿明亮，感觉就像在天际。吊脚楼上飞来了几只展翅飞翔的孔雀，在一座山丘上，坐着一个二十岁的青年，他聚精会神地仰望天空之蓝，几片白云悠然飞跃，孔雀之声嘤嘤脆耳，一片祥和安宁。昨夜下了一夜的雨，草间的菌子，俯拾皆是。草丛中的小蛇，林中出没的走兽和树间的鸣鸟，相得益彰。河中有几只木船打撸水声，其中一个船上有一个七十岁的老船夫，他的旁边有一根烟杆，船头有个十七岁的小姑娘，生得十分俊秀。又一只黄色大猫眯着眼，嘴角处还有几条看似要死的小鱼。突然山间一阵呼啸，凄凉的狂风打在每一个人的脸上。老渔夫说：“今天天气可能要下雨。我们再等等，能不能弄几条大鱼。回家炖汤喝”，小姑娘看到了他，眼角露出了笑容，叫道：“爷爷，那个是江龙哥。”“他在白塔旁边的石凳上坐着”。老渔夫侧面望去，只见身穿白色衣服的青年在那儿看书，在读李白的诗句，口中还轻轻念着：“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，奔流到海不复回。”“朝如青丝暮成雪，人生得意须尽欢，莫使金樽空对月…”。

“江龙，你在看书啊!你这小伙子，太认真很。以后考个状元，当官喽。不能不为家乡办实事哈。要一心为老百姓办好事。”青年抬头望去，早感觉是聂三爷爷，喊道：“爷爷，你们钓得大鱼了没。”突然河中有条大鱼，十多斤重那样，露出了水面，哗啦啦的声音把平静的河，造得几分响。爷爷说：“我们没有弄得大鱼，倒是有几条小鲤鱼。这大鱼都在水底，想去捞，却捞不着，跑得太快了。你要不，快上船来，去我家整鱼吃去。”江龙很开心地说：“可以。”不一会儿，登上了渔船。

放眼望去，是碧蓝的潇潇的景，远处略有一些树影在阳光中摇曳，北风吹着岸上的梧桐树，落叶随风飘散。

他们下了船，沿着山谷，小溪，走了两三里路。便到了家。窗外有渍痕的斑驳的墙壁，还有窗角有枯死的青苔，厢房外头有几只鸡，有一头老黄牛在吃草，上面是蓝色的天，云彩像是在飘逸潇洒，微风吹得房屋发出破旧的声音。

爷爷呷了一口酒，江龙咿呀诗章，那只黄色大猫眯着眼睛在一块石凳子底下沉睡着。小姑娘，在厨房里操劳一切。天气有些热，阳光把整个村寨恍如漾得明亮。江龙心情愉悦，给爷爷说：“爷爷，您还回鱼山不。”爷爷迟疑了片刻，眼神中充满不舍之情，说道：“孩子，我这一把年纪啦。在那儿待了很多年，如今到了家里，这大好的景色，是值得让我去活完这辈子的。”“当然有很多不舍，但过去的事情，让他过去，拿它存在心里，令我流连忘返就行啦。”鱼山位于城头的一座山，因形似木鱼，山蜿蜒秀丽，属于群山连绵中的小山头。原来爷爷在城头之时，他一个人在此居住了大半辈子，听他说过，自从老伴过世了，他孤身一人来到这座山顶，自愿守护这座山，山顶间还有寺庙，到达山腰之中有一个且住亭，在岁月斑斓间似乎很长时间了。大门之处，有一棵苍老的石榴树，每年上面都会结一些大石榴。好吃又十分迷人。爷爷自从回到家，以家乡的山水作伴，却做了几年的老渔夫。在几年前，江龙却到城头进私塾学习，便来到聂三爷爷这儿，一来二去，两人的关系甚好，当地的村民都把他们称作是爷孙俩。

江龙看了爷爷迟疑说了这些话，心里难免有些酸涩，似乎时间太快，一晃眼，自己从青涩的少年到了大青年，而如今，一事无成，一无所有，唯有求取功名，只能寒窗苦读。想起与聂三爷爷在鱼山上的那段痛彻心扉的故事，记忆蓦然让他难忘至极。曾经一个人搬运几大箱书籍上鱼山，满腔的热血、抱负与志向，立志像多少豪杰一样，干出一番大事业出来。能像李白、杜甫、白居易等人作千古文章，名满天下，名扬后世。像欧阳修、苏东坡、王安石、韩愈等人位居高官，文不仅风流天下，还能让世人敬仰。他想着想着，顿时激情澎湃的血液深切地让他彻底沦陷。他远望山谷与连绵不绝的群山，此刻他兴致高昂了许多。

爷爷咂了老皮烟，烟儿飞在屋子间，似乎有点儿猖狂。厨房里几声哼哧之声，小姑娘喊道：“爷爷，你少抽点。不然整个房子都被你抽黑啦。”江龙听了，淡然一笑，感觉这句话有些幽默，于是，小姑娘又说：“鱼做好了，可以吃了。”从厨房里抬来了一大盆鱼，是用辣椒，鱼香菜，葱蒜制作而成，看上去，味香俱全。聂三爷爷笑道：“我家孙女人不仅长得伶俐秀丽，做的鱼好吃很，以后那个娶到她，幸福八辈子。”爷爷一说，小姑娘脸色红了起来。江龙也在旁边笑。却看见鱼，三人吃得津津有味，连连称赞，好吃好吃。

小姑娘自从两岁时候，父亲就去当兵了，自古以来，湘军骁勇善战，而古城之中有一支筸军，更称得上无敌之师。小姑娘的父亲就是这军队的一个将领，几年过后，都不见回来，他的妻子便去找他。一晃十多年过去了，都不见他们回来。爷爷只好离开了鱼山，回到了家，照顾了小女孩，因而常年以打鱼为生。听说，他在一次战役中英勇牺牲了，小女孩的母亲知道了，伤心过度，昏迷不醒。总之，众说纷纭，多年了，成了一个谜。这几年小姑娘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女孩。也称得上沉鱼落雁，喜欢的男生很多。就连江龙也称之羡慕。可，小姑娘爱慕他，江龙却把她当作是妹妹。总没有心之所爱的恋想。然而，窗外沙沙的一片响，许多落叶在树枝上跌落，小鸟雀叽喳地鸣叫着。好像天要黑了，屋子里似乎有些灰暗，江龙仰望天空，渐渐看见月光的皎洁，那依稀看见的灰黑色城墙和雉堞，却在暗中咻咻地直喘气，在即将多年的岁月里嘶嘶地吼着故事，石头上的大黄猫在暗白的月影里，两眼发出闪闪的光芒，不一会儿，便发出“喵喵”嗥叫的声音来，古城的两岸灯火阑珊，吊脚楼见不少苗家姑娘身穿苗家衣服，群衣摆洒，风流倜傥。在虹桥上，美妙舞姿，笑声散步在竹林之中，深处随着有欢鸟飞出竹林，倏忽悠扬。

正当那群姑娘欢唱，好似美妙的歌声惊动了月亮。在那月亮之上，一只凤凰大鸟像从月亮上飞翔，神采奕奕，飞扬跋扈，嚣张气焰还自带光芒。它飞在东边的天空，两只大翅膀像两条金黄色的彩虹，当展翅腾飞猛烈之时，飞跃的神采犹如美丽的太阳，好看极了。桥上的一个姑娘，似乎看见了她，大呼：“流星雨”“是陨石”“是仙女下凡”，其他小姑娘抬眼望去，只见天空繁星闪现，光芒四射，大片白云悠然间多了些光亮，好像海市蜃楼般景象，不时流露出惊叹。这时，有个穿着百褶裙的老奶奶走了过来，看见天上，说道，这是凤凰。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景象，是听老辈人谈起，这种稀奇的现象太像了。有个临近六十岁的老道士说：“这个是何方神仙，是来我们这儿渡劫罢了，大家不要惊慌，不要害怕。”而坐在桥栏上的巫师说：“看来我们古城今后更是人杰地灵，要出大人物啦。这儿也将会有一场如痴如醉，令人心驰神往，惊天地、泣鬼神的爱情故事发生啦。”老奶奶看他们两个这么一说，心中也自鸣得意，她即使年龄很大，看她还戴有耳环，项圈，手镯，头缠布巾，一副慈祥的模样。大家都叫她王大奶。古城以苗族、土家族居住最多，苗族以蜡染土布为主，土家族蜡染印花布，看王大奶的穿着行头，就是苗家人。

天空似乎有暗云在涌动，地下的人们眼见那天上的东西不见了。怀着憧憬与幻想回到了家。天色逐步变黑了。

凤凰尽览山川、河流，尤其快到夜里的古城，灯光璀璨。它那双眼神似乎爱上了此地，油然而生出万般喜爱。可想，自然是一只大鸟，落于此处，恐怕不曾见过的人，会把自己当作是一头怪物，又想到自己是凤凰之鸟，自中华建立以来，龙与凤便是中国的图腾。到此，却心哉乐哉。一顿凡思所绪均为觉无，大胆地向古城的一座白塔飞来。而这白塔名叫万名塔，多少年间均在此矗立上千年了。也见证了无数个人的光辉岁月。

凤凰落在万名塔顶，只见对面的楼塔鳞次栉比，倒影在水中，任由波光粼粼，映照容貌。它看远处一片幽静，即使灯火阑珊，蛙声一片，不时也有树叶摇曳的响声。它在此休憩一刻，就飞往古城的北楼，而北楼是用红砖砂条筑砌而成，整座城楼青砖模样，看起来重檐叠阔，穿斗式木结构，一片成平移状态的黑瓦砖墙，显得庄严肃穆，却有几分古韵味。站了一会儿，飞向了虹桥上，这儿可以尽眼看到整个古城，古城中的万寿宫，跳岩，奇梁洞，老街都看得特别清楚。而夜深了，月亮还依旧在天上徘徊，一直不想睡觉，凤凰带着激情与兴奋的心，恨不得把这个古城游玩到底。就在这时，寂寞的古城突然零星寥寥，偌大的一个城，很少见一个人。家家户户都关闭了门，渐渐房间的灯光也逐步熄灭了。悠然的古城之中，似乎几盏灯还亮着，还有人还没睡。

爷爷从涩哑的喉咙中哼了一声，没说出话来，宁静的黄昏之中，城外的城墙斑驳岁月，一晃这么多年了。从年轻小伙走出了这座古城，想起与妻子结婚恋爱的场景，不由得心旌摇荡，脸颊上露出了泪花。江龙与他对饮，听爷爷谈论古代的名人故事，又显得似乎雄魂壮志，激奋人心。古城出了不少英雄人物，也走出了很多大官。说到此，江龙的心是跳跃的，飞跃的，又是澎湃的，激昂的，他多么希望此生能像这些杰出人物，不平凡。

自从两人相遇之时，虽然年龄相差甚远，但爷爷爱着江龙，爷爷说：“哪怕我死了，我也要把我们这份真挚的感情带走。”而过了许多年了，爷爷也过世很久了，江龙始终默默难忘，与爷爷的这份情谊绵绵不断，他经常在夜深人静里去想爷爷，回忆爷爷的样子，还有那些与爷爷在一起的故事。

爷爷为什么与江龙关系甚好，因古城的山中有一道观，爷爷负责看守这个地方，此山颇为宁静，除了有人上来烧香外，只有爷爷在这座山上，江龙便经常上山看书，一来二往，两人熟悉了起来。有一次，爷爷生病了，江龙去为他熬药，爷爷深为感动，看中是江龙的人品。从此，两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。

今晚两人像多年不见似的，喝得酩酊大醉，尤其爷爷喝得更是多。他觉得，江龙还读书，喝不了酒，所以两斤重的米酒，基本他一个人“干番了”。然后夜太晚了，江龙一人大步流星地走着，就回家了。“江龙哥，你慢走”小姑娘名字叫阿翠，都喜欢叫翠翠，送他到门口，说道，眼神间悄悄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
江龙离开了，走了几米远，见不远处没有人，用手来揩揩眼泪，月光射在地上。

流动的眼睛，软润的脸颊，柳叶似的眉，一阵微风拂过城墙，眼看灯光似乎都熄灭了。随着月光、萤火虫的亮，他一个人。回想这么多年，一事无成，考了几次试，都没有考上。再想想，这么多年，就想一日能施展抱负，做一个为民的好官。到如今，不禁愕然地哭泣，多少英雄人物，年少早已功名成就，又想到自己，眼睛的泪水很快滚了下来。大丈夫不坠青云之志，多少年了，如果还一事无成，何谈对得起爷爷，对得住自己。他坐在那块岩石上，一会儿站起来，又踉跄像要摔倒似的。或许因为喝了酒，醉意朦胧，感觉整个人，走路，都是昏的。看远处，繁星凌乱地飞舞，看近处的河流，好像万千哀愁，横亘在胸中。见不得一个人，又是沉寂的夜晚，他凄惨的呻吟声，断断续续地从山间飞泻出来。他告诉自己：“读破江山读破月”“哪怕去死，也一定拼下去。”

他好像带着豪情壮志，蹑手蹑脚地来到奇梁崖，山顶平地的西面是千仞的绝壁，沱江的河岸是一座群山，与之对峙。他仰起头看澄清的夜空，那皎洁的月轮、四面的树枝，小草在飞舞。地上的落叶孛息响了许久，嘶嘶地吐了很多气，平原的彼岸有一簇深林，四面茂盛无比，似乎也有豺狼虎豹在走动，时有一两声鸟鸣声飞来。

“哇哇”好像山脚之处，有这刺耳的叫声。他突然毛骨悚然，极其惊骇地自言道：“怕什么。怕什么。男子汉大丈夫，说不怕就不怕。”可心儿似乎飞了九霄云外，心猛然跳动。刚走了几步，立刻惊叫了起来，原来踩在一只癞疙宝身上。吓得大跳了起来。殊不知，这山头上的那只凤凰全看在了眼里，逗得她开心了很久。惘惘然，神思略微踌躇了，他想，如果这样仓皇地乱走，还不如在此山林之中小睡一宿，见旁边的丛林有几片葱绿的山，可又想到这深山老林中，一个人，怕大老虎飞来，一口把自己吃了，咋办。可放眼望去，是碧蓝的潇潇的夜。一想到，却不知一头朝草丛间砸去。睡着了。

那凤凰深知这个凡人应该是喝醉了，不然这大晚上的还到老林头里走。又见他在虹桥的桥头上哭，又跑到北城上，仰望星空。总之觉得这个人很可爱，又很搞笑。可在人迹罕至，如果有野兽来，他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。想到此，突然起了怜悯之心，心想：“我们凤凰一族，是拯救天下苍生的守护神。而见这个凡人，又岂不管。”于是，幻化为人形，来到了他的身旁。就在这时，月光透亮，江龙一翻身，正好抱住了她，天气又冷，觉得是抱着了一床大被子，越抱越紧，凤凰女子，哪知道他这么一抱，感觉全身无法动弹似的，正想拉开他的手时，他那笨重的大腿又来压住她。使她无法动弹。又想到轻轻地把他的腿拿开，可是，江龙又翻身过来，却不知，嘴巴正好对着凤凰女子的口。江龙大口似的舔了又舔，却在梦中，像是在喝水一样。而女子被他一亲一吻，顿时脸上红了起来，全身恍然发热，觉得好像是被打磨了一番，心间似乎对眼前的男子有了几分爱慕之情。过了会儿，突然草里的虫蛇，林中出没的野兽和林间的小鸟似乎很惊奇地，看到他俩如痴如醉的这样，总觉得爱情来得太突然了吧。草原、树林、溪水，北风也渐渐吹了过来。女子似乎很不好意思的，用尽全身力气，终于挣脱了。她看见，这个男子，又好气又快意，还在昏昏大睡，似乎觉得一件事情没有发生似的。他睡的那样，很可爱，我在他脸上画个大花脸，看他醒不。于是，就抓了几把泥，搓成了支笔，把叶子上的水滴当做是墨水，一点一滴地，在他的脸上画，一会儿，月光之下，江龙的额头上多了个大猪头。女子看了自己的杰作，觉得特别好笑，心里开心死了。到了最后一笔，一滴水露在了他的耳上，江龙本来还在做梦，可这水很冰凉，一头浇醒了他的春秋大梦。睁开眼睛，却见金黄色的女子在她的眼前，而且两只眼睛悠然地看着他。他惊诧地问道：“姑娘，你在干吗。”似乎有些惶悚不安，这儿岂有姑娘，而且还这么漂亮，尤其这个荒山野岭之中，不要想到有漂亮姑娘，只要有一条狗，那都是不敢去想的事情。于是看，天色未白，又倒头大睡了起来。女子看到他这样，突然大笑了起来，他真的很搞笑。我明明在他的跟前，他还当像做梦。对男子产生了几分情谊。

第二日，天还没亮，女子转身变成了凤凰，又飞翔于遥远天地，高翔于大美中华。

江龙睡眼惺忪之时，看见旁边都是些杂草，睡的地方更是七零八碎，惊呼道，我是不是昨晚梦游，还是。却清晰地记得昨晚与爷爷喝了很多酒，是翠翠把他送出门口的。他想着想着，却觉得那儿不对，可看到荆棘丛林里，都是自己大步走出来的。想着，也是对的。可突然脑海里，恍惚间有一个场景，我抱着一个美丽的姑娘，还亲吻了很久很久。不可能啊，我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，到此，他大骂自己，大丈夫应当以求取功名为重，哪里敢贪恋女色，这本来是一场梦罢了。于是他起身，见山间万物复苏，草木茂盛，一株山茶树上几只小鸟雀啾叽地叫着。他看远处的吊脚楼在城栾叠嶂间好像一幅画，感觉身在此地，真是幸福至极。一个人，从山间小路上走了回来，到了半山腰处，感觉后背与腿似乎有些酸痛。可几个来回，终于到了家。

走进书房，很多书籍映入眼帘，李白、杜甫、王安石、苏轼，不少大家的书籍多得琳琅满目。他翻阅李白的《蜀道难》，惊叹李白的诗词动人心魂，气势磅礴，不由得吟诵道：“蜀道之难，难于上青天!蚕丛及鱼凫，开国何茫然!尔来四万八千岁，不与秦塞通人烟。西当太白有鸟道，可以横绝峨眉巅”，声音激昂，突然有人叫道：“江龙哥，你在读诗啊”，是邻居王生叫他，他早听声音便知道，回话说：“是的。”王生拉着黄牛，从他家前面走过，喊了他。可是，在练诗之时，却感觉那个姑娘，还有这些事情像是真的。他整天都感觉似有这事存在。可又不敢信。

过了一个月。恍惚间偶有传言，说天上经常有一只凤凰鸟在古城的天上盘旋，搞得人们都觉得是件好事。因为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，有女娲补天，有凤凰涅槃，各种神话故事只要与凤凰有关，都是寄予好事来临，喜事不断。所以，凤凰来此地，总给古城的人们带来了憧憬与希望。然而，时间飞逝，即将到了元宵之夜，古城的人们其乐融融，每家每户都在楼角上悬挂着灯笼，一片喜庆的形象。不时，烟花飞射，飘逸潇洒，把整座城市照得通亮。而，凤凰从天上飞过，却目睹下面的气氛浓烈，顿时心里产生无限遐想，又想起吊脚楼上，苗族姑娘与苗家小伙在歌唱时候的，恩恩爱爱，还有沱江河畔的荡漾，总让人流连忘返，还有那个亲过我的男子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，她想起来，似乎思绪翩跹，脸色变得红了起来。殊不知她飞了多久，烟花就在她的身旁翱翔，使心之迷离，十分的向往，她好像再去古城之上，看看，领悟人间繁华，喜庆氛围。

她云游中华大地，迤逦来到湖南大地，只见山峦起伏，气势磅礴，早到一座仙山，委实秀丽，见其中的一座青山削翠，碧岫雄出，两岸虎踞龙盘，四面有猿啼鹤唳，流水潺潺，还有一座山头飞旋瀑布，声音浩荡。她此刻记得，此山正是与男子相遇之时，还在山上休憩许久。一晃，短短数日，却与他的场景历历在目。但一想到，该男子是喝酒喝昏了的，哪知道我与他曾在此，还有一段美妙的故事。想起，他应该忘得一干二净了，但又想到，自己与他那个夜晚之中，自己岂能忘记得了。她当日天还没亮，来到山下，见个樵夫，与他施礼，说道：“请问此地有哪些比较好玩的地方。”樵夫看着这小姑娘，用手指远处的几个地方，分别是北门城楼，奇梁洞，苗家侗寨，还有白色塔，小姑娘跟随他一眼望去，只见吊脚楼蜿蜒，风景独特，旁边的山脚下，有十数间草房，一周围矮墙，墙头前是一个小小的院子，里有青菜白菜，葱蒜台，还有几个用木做成的小靠椅，一个老人家休闲地在那儿，开心地摇，不久屋内传来了，“老头子，快来吃饭啦。”“来啦”。凤凰看到，心向往之。人世间，多么的幸福。

凤凰看樵夫消失在山中，又看到一个老婆婆从草房里走了出来，见那婆婆，苍然古貌，鹤发容颜。老婆婆看到她，眼神透露了些温柔，叫道：“姑娘，你吃饭了没。快来我家坐，一起吃饭。”“谢谢婆婆”凤凰之女走进了小院子，一片温馨的意境之感，仿佛冲向了她。让她感受到人的质朴与纯真，向往美丽的生活。老头看到有客人来了，连忙站起，露出了温馨的笑容，听老婆婆喊：“老头子，家里来客人啦。”“欢迎 ，欢迎”老头子看了像很乖的姑娘，连忙说，“姑娘，你请坐。”凤凰女子看了他们的热情，也特别地表达谢意，只见房间有供奉着观音菩萨，两支蜡烛点亮着。她说道：“感谢两位老人热忱款待。”老头说，“姑娘，你应该不是我们古城的人。我们两人在古城生活了八十多年了。哪家哪户，我们都清楚得很。”“我不是古城的人，我从很远的地方而来。路过此地，不由得爱上了这里。”凤凰女子如实说道，却不好把昨晚的一言一行讲述得清清楚楚，生怕两个老人听了，会有些觉得好笑。老头说，昨晚他头十点钟起来的时候，看见我们的小江龙去往山头，不知道回来了不。婆婆说，这小伙子人诚实得很，又爱读书，你放心，他上山去，肯定是去散步了。可能现在都起来，看书，背书了。女子听了，似乎他们说得好像就是昨晚的那个男子，其人虽然一副酒醉样子，但是看起来俊雅，不像是为非作歹之人，昨晚是醉了，但是听他口中念念有词，说道：一定要干出一番大事出来，一定要求取功名。即使吃尽天下苦，也要坚定理想。虽然听他含糊不清，但此人是个好人。听两人这么一说，似乎觉得对他产生了好感。心里想，他还在山头，应该快醒了吧，又想起，昨晚被她轻浮了，感觉不好意思，心情很难受的。这时，老头又说，“马上第三年了，他最近压力是不是很大，今年的夏天，他们要考试了。”“是的，又得一年了。”“是啊!时间好快呀，我们一晃都要去阎王那儿去报道了。”老头说，不要乱讲，我们两个活个一百岁。凤凰女子听了他们甜蜜的话，心情也变得舒畅了起来，总觉得他们俩的日子过得很开心，真的羡慕。

夜幕黄昏，突然天边云辰变暗了，姑娘辞别了两个老人，走出山外，恍惚间消失在大山之中。

（二）

沱江缓缓流淌，蜿蜒盘旋在古城中央。两岸的吊脚楼倒影在水间，古色古香，颇有意境之美。这一天是每年的元宵佳节，古城的人起得很早，大街小巷里有小孩子打闹、嬉闹，有渔夫把大盆的鲫鱼摆在外面，叫喝大街上的人们来买，其中，旁边的一个集市上，是专门卖鸡、鸭、鹅、猪肉的地方，该地的血粑鸭特别有名，好吃。成群的村民都去购买。而莴笋、白菜、萝卜、花椒、辣椒，柴米油盐酱醋茶，更是堆满了街市。江龙早上起来，看完了书，便到集市上走了一趟，他先从沱江旁，望见两岸的吊脚楼上都悬挂着灯笼，闪耀着红色的亮光，有着十几块通往沱江的石墩，一步一趋地走在河对面，对面的山岩之上，有一个水车，其间瀑布声哗啦啦地响动，十分的悦耳，令人心旷神怡。

河岸之间，不少穿着苗族服饰的人从中穿过，阳光照耀之下，春光灿烂，璀璨漾眼，尤其旁边的那个小姑娘，头戴盔帽，银色的耳环与帽子相得益彰，闪耀出最迷人的光芒，还有着那套衣服，上有蝴蝶、小鸟，各种花纹似的，栩栩如生，好看极了。江龙在古城中很多年，也时常见苗族姑娘穿着及打苗话，他每次听苗家姑娘说话，却依旧听不懂。但看到她们，总有一股犹如春风的感觉。

他从北城穿越而过，其间路过万寿宫，还有寺庙。见烟火袅袅，都把这个古巷子挤满了。他到了古街，看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大娘在油炸虾饼，他花钱买了一个，享受着清脆的味道。虾饼是用活虾与面粉混合在一起，然后直接放在烧开的油锅里，炸几分钟就可以吃了。江龙看在眼里，虽然觉得似乎有些残忍，且活蹦跳跃的小虾突然被炸得奄奄一息，总之，十分难受。可吃起来很好吃，这属于古城多年来的特色小吃。

翠翠大叫：“江龙哥，江龙哥。快来这儿。”眼见江龙在人头之中来回走动，聂三爷爷见了，给翠翠说。

翠翠大喜，叫道：“爷爷，是江龙哥。”叫了几声，总觉得江龙没有听见似的，他还一个人似有些呆萌的，看一个老大妈拿着一只大公鸡，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，她给来往的每一个人都说：“我家大公鸡好得很，会飞的。”听了的人似乎听见，还是一直往前走，感觉没有听见似的。江龙看到此，在旁逗留了一会，心想，她这只公鸡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。但听她一言一行，吆喝的动作，总让他感觉有些好笑。又一旁，有个老人家，提着一筐鸡蛋，渴望的眼神期待能把这些鸡蛋卖出去，不一会儿，有个年轻小伙子，问道，鸡蛋如何卖，来往的讨价，这些鸡蛋终于卖出去了。最后消失了人群之中。就在这时，他朝古街的方向望去，群人中有人喊道：“江龙哥，我与爷爷在这儿。”他看到他们，笑了起来，回答道，我马上过来。江龙看到翠翠提着的筐子里装有猪肉，一个血鸭，还有纸钱与一把香烛。问道：“爷爷，你们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啊。看来今年元宵节很好，听说晚上，要放灯笼呢。还有表演活动”，爷爷说：“是啊!一晃又得一年啦，我都老一岁啦。”“爷爷，不，您不老，年轻很。人只要思想不老，精神就会永远保持青春。”爷爷听了，就是你会说，脸上闪烁了一些笑容。江龙看爷爷精神矍铄，当然年龄八十二岁了，但爷爷慈祥的面目在最近几年里，都依旧春意盎然，满面春风。爷爷说“你晚上与我们一起来过元宵节了哈，吃完饭，就可以一起看灯笼表演啦。”江龙说：“可以。但我回家去要给父母说清楚。再来。”江龙与爷爷与翠翠辞别，回到了家，告诉了爸妈，爸爸说：“难得一年有个元宵节，你先与我们一家人吃个饭，吃完，你再去与聂三爷爷们过元宵。”妈妈从厨房走了出来，你等会去，记得给爷爷们带点腊肉香肠，他与翠翠不容易，江龙，都说可以。于是，江龙与爸爸抬了煮过的猪头供了菩萨，再点了香烛与钱纸，供了过世的老人。狼吞虎咽，吃了几口饭，就大步飞似的，十几分钟就到了爷爷家。翠翠听了门响了几下，就知道是江龙哥来了。把搅拌的鸡蛋放下，欢天喜地地来开了门。

江龙哥，快进来。爷爷呢，他去哪儿啦。爸妈让我给你们带点好吃的来了。翠翠看了，是腊肉与香肠，开心地接下。说：“替我谢谢伯伯与伯娘。”那爷爷去哪儿了，江龙看满院子，没有人见似的。

翠翠说：“爷爷，他去河边打几条鱼，每年元宵节，都一定要吃鱼，年年有余，年年有鱼。”江龙点了头，笑着说，是的。

可天色很晚了，两岸的灯光逐步开亮了起来。而翠翠心慌地说：“江龙哥，爷爷不可能去这么久啊!”她寻思未定，只听得门外的声音大喊：“聂三爷爷，掉进河里面去啦。”江龙马上开了门，听是王大牛的声音，他撮唇作啸，长声呼道：“大家快来帮忙。”只见一群人把爷爷的身子抬进了院子里，脸及全身都是水花浇湿了的。

江龙大喊道：“爷爷，快醒醒。我与翠翠在等您吃饭，我们一起过元宵。您看灯笼都亮了大半啦。”

翠翠见爷爷脸色苍白，神色很忧伤，整个身子僵硬地躺在地上，哭诉道：“爷爷。您快醒醒，我们饭做好了，我做了您喜欢吃的血鸭汤锅。”

旁边的人听了，都大声哭泣，一会儿，整个院子里站满了人，齐声呜咽，声势浩荡，江龙声嘶力竭地喊了。“爷爷，爷爷。您快醒来。”他又想到，与爷爷在鱼山上的时候，爷爷给他说：“江龙，哪怕以后我死了，到了阴曹地府，也会把我们这份情谊一起带下去。”江龙一想，眼泪哗啦啦地流淌，犹如滚滚长江冲向坚固的决堤，一泻千里，响彻云霄。

“聂三爷爷身体好得很，不至于掉进河里呢。我刚才见他的时候，他手里提着一条大鲤鱼。精神好得很，看见我，还向我打招呼。”“可这人，为什么几分钟就没有了。”吴老二说，突然旁边有人说道：“不可能，他回来的路上，看见陈家那最小的孩子在河里头揪鱼，一头扎进河里，鱼倒没揪得，整个人掉进河里，水太凶猛了，都冲到河中间去啦。”是李叔叔，他继续说：“聂三爷爷是因为救这个孩子，跳进了河里面。这小伙已经得救了。但突然沱江的水像涨潮似的，一个大漩涡，把爷爷推了几米远，我们年轻人都经不住，何况爷爷八十多岁的人啦。身体哪里扛得住。”大家都听他说了原委，突然从门口，有两个大人拉着一个小家伙来到爷爷旁边，跪着喊：“爷爷，是我对不住您。爷爷，谢谢您救了我。”陈小佳哭着，用手揩了揩眼上的泪水，看着爷爷，哭得更凶了。不停地跪倒磕头。李叔叔向前说道：“事已至此，我们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。既然爷爷都去世了，就不要责怪自己了。今后你们都要爱护好自己的生命。不要再去河边乱揪鱼了。你们死劲哭，哭跪倒在天亮。爷爷也不可能再醒来了。”他说完，心里很难受地叹了一声：“哎。”

翠翠哭着说：“爷爷深明大义，在世的时候，就告知我们要多做好事，不要老是只想着自己。多吃苦，多流汗，做对得住良心的事情。即使死了，也死得心安理得，死得重于泰山。那个都要死，看死值得不。”爷爷的死，他是含笑九泉的。于是向前扶起了陈小佳一家人。全院子的人虽然很痛苦，但都称赞爷爷的为人与作风。

把爷爷的身子洗干净了，为他穿上了寿衣，那副黑色棺材放在两张凳子上，被月光射得悠亮悠亮的。院子外灯火辉煌，百里之外鞭炮声响。翠翠守在爷爷的灵堂，不时眼泪露在了脸颊，有时候为了遏制住嘶哑的哭声，就把袖子捂住了嘴，本是一家人开心喜悦过元宵，可是.....翠翠想起来，心里像滴血般疼痛。突然，先生喊道：“时辰已到。”忽然，坐着的八九个大汉轻轻地抬着爷爷的身子，慢慢地往棺材里面放，爷爷安然地躺着在里面，一床粗粝的小被子全然把他盖住，只留下苍白的脸及他身前还未穿的新衣。“盖”，先生嘴里念念有词，几名大汉像听到他指示似的把棺材盖子合拢在上面。翠翠跪在前面，眼泪直流淌。江龙看到此，泪水像黄果树瀑布的溪流蜿蜒在脸间，奔腾得如此刺痛整个身体，他跪在棺材前，烧着香与纸钱，说：“爷爷，您一路走好。”“江龙这辈子，怎能忘掉您!”跪着用手去摸棺材木头，心想，“爷爷，再也回不来了。”“再见不到爷爷了”“这辈子很难再遇到像爷爷这样的知音啦。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啦。”江龙哭得撕心裂肺，不知道天上的爷爷，是否能听得见?

突然，江龙的肚子疼痛得，他轻轻地用双手撑着地下。看见漆黑的棺材，与焚香袅袅，再看见其他人也在旁守着。他点了蜡烛，一个人强忍着身子起来。走出了灵堂，往院子外走了十几步，看见一块大石头，就坐下。恍然头昏目胀，眼冒金星，头像被搅了一番似的，他想，应该过了一会没事的，但过了一个多小时，还是痛得如此的激烈，搞得整个人脸色苍白，精神老差，样子看起来很颓废。爷爷的侄儿问，江龙你怎么啦。他呼吸急促，说话无力，说不知道为什么给爷爷跪着磕头，突然肚子太疼很。旁边有个老人过来，说：“江龙，是爷爷太想你了，是你的身体背不住。不会有大碍的。先去床上躺哈，我给你倒个水饭，就会好了。”老人去厨房里，用了个碗，装了一碗水，水里放了些饭，再把三支筷子插在水中，说：“聂三爷爷，知道你太想江龙啦。也晓得你们的感情深很。”“但是江龙的身体背不住。这份情谊你好好地保留，江龙也会把这段感情一直怀揣在心里。他是一个很感恩的人，你对他的好，对他的爱，他不会忘记的。”老人说完，筷子在水中站得很稳，过不了多久，江龙感觉肚子不痛了，身体也恢复了。好了后，他从床上，站了起来。听灵堂哭声不断，在床上也能闻到焚香的味道。他来到棺材前面，跪着，点了三炷香，看了看爷爷的棺材，走出了院子。

一路上，他看凌晨的烟花飞旋，再看两岸的灯火闪烁，可是，爷爷再也看不到了。

（三）

他坐在曾经与爷爷喝完酒后，一直矗立在沱江河畔的那块大岩石。他仰望天上，月亮与星星，像在谈恋爱似的，如痴如醉地闪亮着。把夜深了的古城，照得大亮。他从虹桥上瞭望，好似有只大鸟从那座山崖飞去，又落在白塔之巅。一会又不见了。

他泪流满面地来到了桥头，头向右抬起仰望月色里的古城。思想很沉重，想法甚似很多。他多么希望古城依旧一样，爷爷还在。美丽的沱江河畔，能看到已经死去的亲人。他们的笑脸，背影，还有那些一切浪漫的故事，都一直在。可是，时光荏苒，岁月如梭，人总要老，也终究会死，他从小孩子的童真，到现在的长大，满脸的沧桑之感也会琳琅满目，孤独、寂寞的心也会经常篆刻在他的心中。有时候，总让他深情，低吟，泪水婆娑，大晚上的经常起来，看窗外的星空与夜，他有时候总是睡不着。或者在梦里，多少死去的亲人，或许见过的陌生人，都会来到他的梦里。与他长夜思谈。他不懂得如何去倾诉、表达内心的惆怅，压制的烦心之事，有时候会整得他思想混乱……尤其这么多年了，爷爷走了，大叔走了、多少亲人走了，以前喜欢喊他乳名的熊大爷也走了。在有时，在梦境里，他会梦见一个美丽的姑娘，常在他的心间徘徊，有时候那倩影，总让他流连忘返，辗转难眠。

他想着，想着。犹豫地凝视着这永无止境的天。月亮、繁星，这月圆之夜显得格外的生机勃勃，夜里弥漫着漂浮过来的阵阵馨香。而这些芳香气味在古桥、古街、古巷、古城之中，静谧地飘逸。江龙走了几步，来到河岸的桥头之上，忽然河畔的对岸传来楚楚动人的歌曲。本是心情惆怅的他，听靡靡之音不绝如缕，在桥上缓缓吹来。他闻声循去，却见一女子在桥墩上坐着，手上拿着笛子，这声音随着她口中吹来。

这笛音似有种不可抗拒的温柔，完全出于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，蓦然会想起爷爷，那万种思念向天空飘荡。

他越来越走近，这笛音时而悠扬，时而悲怅，时而欢畅，时而悦耳的旋律交织，时而乐音停滞，时而急速，像时光抑扬顿挫，像沱江之水，哗啦啦地响!

江龙仿佛置身于音乐之中，心里的沉重感似乎戛然而止，飞腾的思绪犹如泠泠然。除了听笛声、蛙声、鸟雀声、昆虫般的嗡声，烟火轰鸣声，阵阵吹来。使他隽永深长。然而，笛音停止，江龙循着小路走了过去。见那女子带一面纱，衣袂与长发被风吹得转转拂起。一会儿，风把姑娘的面纱吹走了。江龙一看，“啊”，这姑娘似乎在哪儿见过。女子看是他，露出了羞赧的笑容，脸色也顿然绯红，双眼幽幽湛湛地看向他。那晚上，他似乎忘记了，可江龙哪有忘得一干二净，却觉得这个姑娘在哪儿见过，脑壳里恍惚间闪过与她在一起的景象。两人总是相看，就像是一对恋人似的暗送秋波，爱的火焰在两颗心之间纷纷颤抖，不由得似在被爱情之箭刺中了一样。

且不用连篇累牍的文字来抒写，两人之间伴随着黑夜，纷乱的气氛彼此亲昵。这或许听起来嗤之以鼻，就像胡话乱说。但心有灵犀的人，总会情意绵绵，思情盎然，且有不爱之理。姑娘被江龙吻了吻，姑娘说：“是不是因为这夜色迷人，造成这番。让两颗心交织在一起，让两个人抱在一起。”江龙害羞地说：“我不知道。但是我与你貌似相识了很久，曾在那儿抱过你，亲过你。殊不知，难道这是缘分。或者是某种奇妙的力量紧紧地拉着我们。”

“你何时见过我，男人说的话最好不要信。”女子打趣地说，心里却甜蜜蜜似的。

江龙说：“我真的啊!”

于是女子把那个夜晚江龙所做之事，娓娓道来。江龙惊愕地说：“我还一直是做梦。嘿嘿。”又开心了起来。甜蜜、温馨，舒畅的喜悦感漂浮在他的脸上。他用劲地吻了女子的脸颊。

“那夜我先走了，你这段时间，我都看在眼里呢。尤其鱼山爷爷....我全然看在了眼里。”江龙听她一说，脸颊上泪水又往外打湿了。

江龙却觉得是听得雾里看花，像听聊斋一样，愣的一声，问道：“那我为什么没有见你啊!”

女子想说，却没有说出来。江龙也不好问她，但两人交缠在一起，他们手拉着手，就从桥头到古巷，又到老街逛了，仿佛一对幽灵。

“这是万寿宫，听说可以在这儿祈祷，能长命百岁呢。”

过了几里地，江龙说：“那是万佛塔，可以镇压妖魔鬼怪。”

到了许愿亭，很多人买着香到山上许愿去了。江龙见状，拉着女子的手，说：“我们去许愿吧!”于是，两人便往山上爬去，有人见是他，都分别打了个招呼。有人也见他身边有个姑娘，私底下交谈，这个姑娘好像不是我们古城本地人啊。怎么与他来许愿亭了。

漫游的月光透过树木轻盈地伸展在枝蔓，那么细美，那么清幽，风呼呼地扫过地面，树随风左右摇摆。月光在风中狂乱地倾泻，几束烛光从许愿亭中射来。蜡烛平静地流淌着，清风轻絮地飘着。

突然门要遥远地关上了，轻轻碰撞着叮当声音。有一门人说：“快回去了。关门了。”他们越走越近，走在门口。江龙说，我们就在这儿许愿吧!

江龙许愿是：“愿今生能名满天下，愿这个姑娘一切平安。”

女子看他一本正经地从门外向内，说，你许的是什么愿呢。给我说嘛。江龙哈哈笑了起来，愿望不能说呢，说出来就不灵呢。打趣地说，那你给我说你的愿望是哪些嘛。两人在夜色之中，打情骂俏的，逗得月亮露出了整个笑脸。

而这时的古城烟花散落，像银丝般烟火从天上飞落下来。他们远望古城之中，繁花荡漾，两人兴奋地来到一座桥头，只见这桥中间好像盘踞着一个小古楼。不少人在桥上放着烟花，也坐在小古楼上的木长凳子上，凝视着河的两岸，沱江之水缓缓地流淌，下面的石墩之处，不少行人从石间小跳，而过。其中，在河中，有一女子听旁边的琴声、古筝之声，悠扬地跳着舞。那曼妙的舞蹈，美妙的身姿，随着琴声，不断地踩着碎步，又随声音激扬，扭腰向前，又往后飞扬，让两岸上、桥上的人群大赞甚好。江龙也看到吊脚楼上的一些人家，打开窗户，从窗外往外欣赏。

他们看了后，又来到桥脚。长时间注视着，目光久久没有任何的移动，风吹过来，岸上的烛光微微地摇曳。幽灵似的月辉向地面，射到墙上，交织在一起。映着他们低垂的脸庞。

“话说这杨家将忠肝义胆，这杨六郎可惜了……各位看官，你们现在在的就是我们杨家祠堂里。当年，杨家几兄弟就在此读书、练剑，报效朝廷。”他们站在下面，一个老太婆在台上有模有样地说着。女子拉着江龙的手，江龙听到高潮部分，尤其讲述杨家军是如何打败敌人的。他连声叫好。

听完了，两人又来到了东北的古城楼上。只见士兵雄赳赳、气昂昂地坚守在城墙上。几门大炮却直指东南方向。旁边的房屋均为土质结构，房顶都是黑色瓦砖形成。

殊不知两人把古城上下玩了遍。然后不久之后，陷入欢愉之间的江龙还想到爷爷明日就要下葬了。却在这时，忽然远处来了一群人。为首的是巫师，她说：“江龙，你还不回去。你所交往的女子，乃是凤凰之女。你怎么与她如此亲密。”

江龙：“啊”。然后，女子说：“龙龙，对不起，我不该隐瞒于你。我本是凤凰仙界的仙子，名曰凤女。而来到此地便喜欢上了古城。又那夜与你相遇.....”凤女向他倾诉着。巫师与一群人跪着，“仙子，我们是人族，你是不能与我们人界男子相恋的。”凤女说：“我知道。但是我对他心有所属。喜欢他的真诚与善良。请原谅我的不足之处。”

忽然天边狂风大作，天上仙家集群，几十只凤凰大鸟把天上站满了。见古城上面出现这般景象，大家纷纷惊奇。

“凤女，你大胆。敢与人间男子相爱。赶快随我回去。接受天规。”一个仙人怒道。

“世间既然有情之事，为什么不能让彼此相爱之人相爱。”

“难道你们忍心撤掉我与江龙的万卷缘分吗?”凤女哭诉、哀求道。

“大胆，凤女。还在执迷不悟。快快拿下”，纵仙家从天边飞来，却把凤女压住。

江龙喊道：“凤儿，凤儿。你不要怕，我会来找你的。没有任何能阻挡我们的。”

于是，无助地瘫痪在地上。第二日，江龙看了爷爷下葬。满怀忧伤地回到了家。殊不知一直在研究如何去寻找凤女。一个月后，他瘦了一大头。

（四）

刘半仙说：“江龙兄弟，你坚执要去，若有疏失，休要怨我。”

江龙说：“此生即使是死，也死而无憾。凤儿对我死心塌地，对我忠贞不屈、至死不渝。”

“我若是大丈夫，为了心爱之人，愿肝脑涂地，何况是死，即使下十八层地狱，也在所不惜。”

江龙斩钉截铁，铿锵有力地说道。刘半仙看他这般坚决，不想再与他争论高低。这幽谷深深，全充满了无尽的凄凉与醉意。也许这场离别，江龙再也回不来啦，天空饱受了一天的残照，山的周围尽是呼啸的风与淅沥的小细雨，一层朦胧的岚气在那些木楼上悠悠扬扬，看着苍凉的群山，翠翠在山间的丛林处，撕心裂肺地哭着，大喊：“江龙哥，我爱你。江龙哥，我爱你!”他全身痉挛起来，眼泪像瀑布似的流下来。他朝向翠翠看去，满脸的感谢与敬意，说道：“翠翠，你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己。这辈子我把你当作是我的至亲致敬之人。你是我的好妹妹。如果我回不来了。我就去找爷爷。但是你答应我，不管这辈子我们是否能再见，你都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来。”“我的好妹妹，别了。”这时微风吹动，飒飒响得不已，树林荫里，疏疏的四面都是黑色苍茫的夜。唯有天边的月亮似乎，投了个脸，望着这一幕。

刘半仙摆了道具，说：“此番你执意已决，我成全你。”于是在桌上摆满了香烛纸，用纸折叠了一个小纸人，在几张黄纸上画了幅，木头剑上穿满了铜钱，他用剑划破了左边的手指，两眼从正前方望去，只见血滴在了地上，突然间，顿时狂风呼啸，整个院子头草丛向被风吹得跌倒，飘飘坠坠。灯光一会闪，一会黑，一闪亮，好一片恐怖之景象。他念念有词，一个空翻从作法的桌子上飞跃而过，又双脚紧紧站立起来，突然喊道：“起”，那小纸人像能听他说话似的，猛然起立，双脚像踯躅一样，一歪一跌的，往前走去，犹如一个女子曼妙着脚步，缓缓地走向前方。恍惚间，江龙鸡皮疙瘩，似乎有点害怕，从小到大，却未曾见过这稀奇古怪之事，但又想到，即将见到心爱的姑娘，一切怕意抛于九霄云外。心里还乐滋滋地。

“江龙兄弟，兄弟就送你一程了。这小纸人会引你去见凤凰女子。你可以循风而去，遇到了她，不可以太多地纠缠。你只有半天的时间。时间过后，莫不回来，再也回不来了。”江龙双手辞别，感激半仙兄，于是就向那虚幻的镜头中走去。翠翠看道：“江龙哥，你一定要回来!我们都在等你”。江龙像影子一样走进了这虚幻的境。

江龙一晃进入了幻境，先是身体像风吹似的，飞了很远很远，突然小纸人，像是个活人似的，拉住了他的身子，把他引到了一片森林之处，却恍惚间不见了。在森林之处，觉得凄风徐徐，猿啼鹤唳，见那山峦之处，矗立的雪峰悬挂在天间，好像在仙界一般。又旁边几十只鹿、野牛、飞马狂奔而过，露出了狰狞恐怖的神态。江龙见到此，吓得大汗淋漓。可不知道为什么，这些可怖的东西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，寻着想去的方向。然而，过了不久，他本想应该没有什么恐怖的了，却不知道往后几百米，群山之上，皆是狼群，在即将黑夜里，那两双眼从他瞅来，又在那山崖之处，两只老虎龇牙咧嘴，像是能看见他似的。顿然，狂风大作，黑夜忽然变成白天，火热的太阳把群山弄得满是蛮荒之地，峭壁嶙峋间不见一棵小树子。他全身大汗淋漓，脸上的皮肤显得被刮成了几层皮。脸上十分的刺痛。又过了一会儿，又突然大雨来临，电闪雷鸣，像大鸡蛋似的冰雹往地下砸来。他幸而找旁边的一块岩石遮掩，不然早把自己砸得稀巴烂。他想，这变化多端的地方，恐怖的地方，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。何况，只有半天的时间，这样继续下去，就见不了凤儿了，也回不去了。他心情十分惆怅，这个地方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啊!突然他声音浩荡，大声地说：“天啊!看来你要灭我。”想起心爱的姑娘，凤儿那曼妙的身影，好像来到他的身边，他看见凤儿啦，眼泪快滚落了下来。突然间，泪水落在了地面，整个身子像是飞的来到了另一个地方。原来此地名为：罪恶山。常年皆是大恶之物居住的地方。只要是在人世间做过坏事的人与动物，死后都会来到这儿。唯有走出这座大山，必须有善良的人，流下眼泪，方能走出此地。而江龙本是善良之人，又是感动肺腑的眼泪，自然而然离开此地。

江龙来到另外一个地方，此地犹如海市蜃楼般，见一座山间，群鹤飞旋，鸣叫的声音震彻山间。山峰蔚为壮观，像在天宫一般，山间之中有一平原，百花争妍，各种花儿簇拥在一草房之间，院子里有一条清澈的河流，缓缓流淌，有几条小鱼在水间嬉戏，在一棵梧桐树上，一只喜鹊叼着小虫在向巢中的孩子们喂食。突然，一只家麻雀欢快地鸣叫着，似乎在告诉房子里的主人，家里有客人来啦!忽然，从门打开一个姑娘缓缓而来，她穿着红色裙子，头发散披在背上，见了江龙，跑了过来，一手抱住了他。

“你为何来到这儿，快回去。不然你只能活在这虚幻仙境之中了。”

“凤儿，不要赶我走。只要与你在一起，哪怕是死，我都不怕。何况与你生活在这幻境美景之中，死而无憾。”江龙看着许久不见的凤儿，心爱的姑娘似乎比原来憔悴了许多，吻了她的脸颊，说道。

凤女说：“不行，我本是仙家之女，天上人间来往自如，而你是凡人之身，来了就不要想回去啦。”

“我不想你这样，你还有未完成的理想与抱负。还有求取功名大好前途。我不能毁你前途，不然我寸心如割，懊悔成羞。”

江龙说：“我爱你，我已恨透了人世间的人性。再没有那个像爷爷懂我的心。很多人只想自己的利益，出卖朋友的人大有人在。我要与你在世外桃源之中，我要与你生生世世地在一起。”

凤女说：“纵使人间有江湖，但还有许多善良之人，肯于奉献自己的人。不能以点窥之。我之所以，选择离开你，就不想为难你。我深爱你。但他们的做法也不错。人仙殊途，人鬼殊途。这是铁的纪律，人与仙、人与妖，是不可能在一起的。”凤女哭诉着劝道。

江龙用手揩了她的脸颊，说：“我不管，我只爱你，我终有一死，也要与你在一起。”

凤女不想与他继续说这些伤透心的事了，说：“我带你去凤凰仙界看看吧!”

到了凤凰仙界，只见凤凰之鸟高翔于云雾之间，凭白云在其身上缓缓流过。似大鹏展翅，像神女飞仙，在天上可观人间五岳，泰山、华山、嵩山、黄山，仙界琼楼玉宇，纵仙家穿着白色衣裳风度翩翩，而只有凤凰之鸟着红色衣裙，当然也有各种缤纷的鸟儿从中飞过。

江龙跟随凤女来到一处湖泊，湖水清澈，周围倒影着柳树婆娑，其间有一条仙境小道迤逦而过，鸟儿在竹丛间飞跃，叽叽喳喳的，见一片大竹林中，有太多的白色竹荪与蘑菇。过了几里，一片桃林长满了桃花，清风一吹，这些桃花花瓣犹如无数个小精灵跌曼舞姿，轻轻坠落，江龙拉着凤女的手，两人像一对小孩童，穿梭在桃林之间，累了，江龙抱着凤女说：“凤儿，我爱你。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与你。我不想做梁山伯，也不想学牛郎与董永。我更不想一个人孤独地活着。整天在漆黑的夜里，起来看窗外的星空。我要与你生生世世地在一起。纵然是身如死泥，万箭穿心，我也在所不惜。我既然选择来这儿，我就没有考虑回去的准备。”脸颊上泪水模糊了双眼，凤女用手帕揩了他的脸颊，说道：“龙龙，天不遂愿。让我与你之间，隔了万重山。我爱你，我想与你世世代代相依。但是我不能为了我，而让你背叛如此大逆不道的道义。犯了这规矩。”凤凰仙界也明确规定了，我们不能与人族相恋的，如果天庭知道，我们都得死。

江龙说道：“我不管。纵然我死一万次，也要与你在一起，求取仙界与我们族人的同意。”

凤女看他如此的坚决与执着，不想再多说了。用嘴吻了他，两人如痴如醉在桃树下，可泪水相互打湿了对方的衣襟。

不一会儿，忽然天边某处有人喊道：“时间不多了。快点返回。不然你再也回不来了。只能在这仙境之中了。”凤女拉着江龙的手，眼泪模糊了双眼，狠心地说道：“快走，快走。”又听翠翠喊：“江龙哥，江龙哥，快点回来。”江龙死死拉住凤女的手，嘴里不停地喊道：“凤儿，我不走，我不走。我要与你在一起。”凤女说：“龙龙，你快些走。除了我，翠翠也深爱着你。”一手把他推了很远很远。江龙大喊：“凤儿，凤儿。”却不知道，一会儿恍然来到了院子头。翠翠见江龙哥，马上跑来大抱着他，泪水间感觉非常的快乐。心想：“江龙哥，回来啦。江龙哥，回来啦。”刘半仙看好兄弟回来了，欣喜若狂。江龙跪倒在地，向刘半仙，说：“仙哥，我一定要与凤儿在一起。我才不管天道地道，三纲五常。天生我，纵然给我一段缘分，允我遇到喜欢之人，为何又来阻挡我与心爱之人。我不信天，我不信地。我只知道，遇到喜欢的人，一定要与她在一起。即使是死，也不后悔，也死得心安理得。”刘半仙说：“凤女与你相遇，皆是缘分，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。”江龙说：“我不信天，我要逆天而行，我要凤儿，不要分开。”我要回去向族里说，如果不同意我与凤儿在一起，我就跳入这沱江之中，死了，就算了。

“兄弟，你不能这样。你不要这番执拗，你还有大展宏图。我给你算过命，排过八字，你未来一定名满天下。不能因为这感情之事，误了大事，毁了自己。”刘半仙好言劝道。

“江龙哥，你听听道长说的话吧。他是对你好。如果你再继续执拗下去。整个族都会与你翻脸的。何况凤女姐姐，她也不希望你这样做。”江龙静静地听了一听，呼吸间踝骨更高起来。兀地作了一声，看见翠翠似仙女的蛾眉，未加翠黛样子。平静的院子里，像有一颗流星飞过，浩浩的苍穹忧郁的面孔，他拿起旁边的酒，饮了起来。又想起这番狼狈不堪，疲惫得就想大醉一场。喝了酒后，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房间内，他想，为何人世间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，为何上天还如此折磨。他的手震动得更加厉害，捏住床头的木栏，声嘶力竭地怒道。我不信天，我就是天。我不是地，我是我的地。他眼波之间映满了银色的月光，好像凤儿还在她的眼里，他揩了揩眼泪，翠翠看山间的山谷回响，感觉天要亮了，想到江龙哥回屋里了，可能睡了，她小坐了一会儿，树上的鸟儿把喙插在翅膀底下，草丛里也不敢作声，只管鼾齁地沉睡着。月亮虽然流泪，她也看不出来月亮，只能目不转睛地仰望天空，像是做些什么似的。

（五）

“你为什么还在执迷不悟，还在如此的执拗、呆板下去!你这样会害了你。也会让我们家族毁于一旦。你这样做就是大逆不道，是违背了天规.......”捆翻在地，被打得鲜血迸流，昏厥了两三次，江龙口吐鲜血，仰天叹曰：“是我命中注定的姻缘，我岂能放过。我深爱之人，我为何能放过!”

江龙昨夜一宿未睡，脸上呜呜的泪水时刻把床上的被子弄湿了。到了天还未亮，翠翠刚走之时，他穿越黄昏的月光，经受凛冽的空气，远一望无际的旷野，达到三棵梧桐树下，见树枝头的喜鹊在站着，忧愁地看向灰色的秋天。噪晚的乌鸦在群集枝上喳喳地啼着。有一只狗从他的身旁穿过，后面赶来了一个小家伙。看到他，不禁愕然地立住了，问道：“江龙哥，你为什么起得这么早。”

“我要到族长那儿去，你爷爷他起床了没。”江龙郑重地对答。

小家伙懵住了，有点疑惑地道：“我爷爷应该起床了。你想去找他。现在就可以去。但是他最近老是脾气不好，一直在怀念我的奶奶……”他说到了这里，又看江龙哥脸上的泪痕，又问道：“江龙哥，你与凤女姐姐的事情，我们都知道啦!可惜了，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。”

此时爷爷站在后面的墙角，听小伙子说完，过来“嗯”了几声，江龙听他一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，说：“小宇，我就喜欢你。谢谢你。”

小伙子看了爷爷，“嘟”的一声，跟在大黄狗的后面跑了，因为他知道爷爷听了他的话，是要被打屁股的。

爷爷怒叱道：“小杂种。”“你回来，看我如何抽你”，小宇听了，更是跑得凶啦。一忽间，消失在茫茫的古街小巷子里。

秋天里的早晨，天气很冷，沱江的河畔，冷冽的河风呼啸地向两岸刮去，城外的落叶飞洒在各处，天空中像有云影来回地移动，除此之外，更没有任何生动的景象了。

族长见了江龙，从涩哑喉咙中哼了一声，没说出话来。于是转头就回去了。江龙的颧骨上已经泛出红晕的颜色，两只噙有眼泪的眼已现出疲乏的神态。他跟随族长来到家族之中的大厅间。忽然，有人见了他俩，神色上都充满了不对。又见江龙跪在大厅外的门口。那人挨家挨户地通知族人，到大厅。而这大厅名叫忠义厅，里面供奉了先前的列祖列宗，也是作为家族之中谈论、处理家族大小之事。而翠翠听了，一会儿，里面几十号人都在旁，劝导江龙。

可因为他执迷不悟，于是族长却使了家法。

“孩子，你不能这样啦。”

“天昭昏昏，天法道然。爱一个人有错吗?”江龙反问道，惹得族长怒气冲冲。

一旁的王大奶说：“醒醒吧，孩子，你爱的人是凤凰之女，她属于仙界之人。不要再执意下去啦。”

“自古以来，凤凰乃上古之物，是人界可望而不可及的。你还与她相恋，不仅坏了天规，天界、凤凰仙界、地界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。我族自女娲补天以来，并立下了规矩。不可以人界之外的相恋、通婚。不然将会打破世间平衡，影响三界安宁。”

江龙说道：“我不信天，我不信地，我只信我自己。”

族长骂道：“大胆，你这孩子大胆包天，敢对天，地，不敬。还不知悔改，你死了可以，但是会连累我们族人，弄个诛族，你如何能承担得了。”旁人也劝解，怒道，说：“天下的姑娘多得是。你就想一个不切实际的姑娘。”大伙点头说：“就是。”可人群中的翠翠露出了怜悯的眼神，心中充满了五味杂陈，很不是滋味，心想：“如果江龙哥像爱上凤女姐姐那般深爱我，我定是死了，也是幸福的。”

这叫：“一人恋爱，全家都跟着遭殃”，江龙跪在厅下，叫起屈来。道：“我一人做事，一人承担。”该我家人如何事，该我家族又有何关系。父亲说：“你若执迷不悟，我便送你性命。都说了，我们族不能与仙族相恋、通婚。你还一二三地执拗下去!”母亲道：“孩子，你的事，只要是对，妈妈都支持你。可这事，你要慎重，要三思。”听了妈妈说话，江龙不敢多言。

当日江龙被打了三十棒，拖着疼痛的身体来到沱江河畔，但见秋风淅淅、冰雨泠泠，叹曰：“今生恨不生双翼，想做的事情做不了，想喜欢的人还如此狼狈。”想起来，更是伤心欲绝。不如死了，就算了。于是，站在河墙上，身子一晃，一个纵跳，一头扎进了沱江水中。任其江水狂啸，可在短短几秒之中，恍然凤儿与他的点点都在他的脑海之中忽隐忽现。

“不好啦!江龙哥跳江啦。”一个小姑娘来到大厅，众人都在如何商议如何处置江龙之事，听喊，大家都惊愕了。翠翠哭着奔出厅外，其他人也尾随，来到江边，见沱江滚滚翻腾，洪水咆哮，哪有江龙的身影啊!又是寒冷的天，烟雾迷茫，只见众人点着火把，凭着微弱的阳光向江边看去，一群人都在喊：“江龙，江龙.......”翠翠哭得更伤心了，爷爷死了，却不能没有江龙哥啊。他撕心裂肺地大喊道：“江龙哥，江龙哥。你快回来啊!”一个人跑到河墙之上，不管墙下的河水如此的凶恶，她眼上的泪水总是希望江龙哥的出现。祈祷道：“愿老天爷啊。保佑江龙哥不再有事了。”又喊道：“江龙哥，你快回来啊。不管你如何选择，翠翠都支持你。”

山间喊声震地，只见火煌煌之，看天色迷离，正当然间，烟迷吊脚楼，雾锁奇梁山，见一片茫茫之水，那座大桥早已被笼罩得一无所有。王大奶叹曰：“这孩子应该被大水冲走了。”突然他的母亲昏厥倒地，王大奶哭得满脸纵横。

在大哭之间，见芦苇丛里来了一个渔人，摆着一只小船过来。那渔人倚定小船说道：“在远处，就看见一个人在这个墙上，一头扎进水里。我虽然离得很远，看起来很迷糊，但是我能看出是一个人。”

“他是被冲到下游去的。大家可以去那边找。”顿时，一伙人点着火把顺着渔人所指的方向寻去，渔人知道，这是江龙。发出了感叹的声音。他还说，河下游两公里处，会有一个积滩，有一些撒鱼的大网，你们多去那儿找找。顺这条小路下去，就一公里的路程。说完，又有一伙人跟上前去。

“大哥，请你一同去看看。”七八个人上了渔人的船，前有一人，赤条条地划船，后面的人摇着橹，口里喊道：“江龙，你在哪儿啊。”四面的河岸上，灯火闪烁，都在大叫他。

刘半仙听了，吃了一惊，说不上话来，又往江边跑过去。听江边有咿呀之声，连忙叫道：“等等我。”

大家见了是刘半仙，向岸边停了船，刘半仙上了船，一伙人又开始前行。我都给他说了很多遍，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啊。他很难受地说。行了几分钟，终于到了，见河边的树间，有一身子，一看，便是他。把他拉上岸，见他满脸苍白，脸多处受伤，手脚僵硬。渔人紧紧地压了他的肚子，只见水往嘴里往外吐，而试鼻息，人早死了。众人见状，哭哭啼啼，一行人从崎岖的山路上，抬着他，上来。远远望见一片林子，有千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树。而听得林子边，有人喊道：“找到了。”

翠翠跪在地下，噙着两行眼泪喊道：“江龙哥，你醒醒。你真的太可怜啦。”众人见状，无人不流下眼泪。

族长与刘半仙两两相觑，沉吟了半晌。问道：“道长，江龙还会醒来吗?”半仙怒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你不是看见了吗?”甩手就走了。

又值深秋，天空纷纷坠叶，对面鸿鸟纷飞。忧闷之中，也听得竹叶之声，自是断肠声声，痴心人伤了性命，好一场悲凉的景象。

众人把江龙抬到了家里，放在了院子里，父母哭声不断，许多人因困倦，渐渐回家睡觉去了。此时，家中只有十几口人，翠翠在旁泪如雨下，看着江龙哥，想起了爷爷，不由得心痛难受。

听得一声扑跪地响，慌忙来看时，母亲跪在地下，喊道：“孩子，是我对不住你。不管你做什么， 我都同意你。”不停地用手撕扯衣服，东北角坐着一个人，听：“儿子，是我的不对!是我害了你。你快醒醒吧。”两脚蹬空，滚倒在地。又站了起来，把一把刀插向自己。幸亏旁人立刻遏制。

刘半仙来了，见人人嗟叹，个个伤情，心里不是个滋味。于是，想到，把此事告诉凤女，或许她有办法。也最少能让他们见最后一面。施了法，小纸人飞上了天，凤女看见了小纸人，听它说：“江龙跳江了，死了。若想再见，请尽快来。”凤女听了，顿时倒在了地面，却被旁边的仙子扶住，潸然泪下，心情五味杂陈，一片茫然，殊不知，冲出了幻境，很快来到了江龙身边。泪流满面地吻了吻江龙的脸，哭诉道：“你为什么这么傻啊!你让我该如何办。”这深夜的静寂的帷幕，将古城垂落得一片冷清。人们都酣卧在梦乡里。

“凤女来啦。你们快起床。”敲钟的李小二悄悄地走到每家每户，走到窗户地说。顿时，院子外都挤满了人。却见凤女哭得伤心。他们都下跪，向凤凰仙子祈求。

少顷，族长在黑的路上与小宇缓缓地走着，灯笼残烛的微光，更加暗弱，柳树迎着夜风摇摆，沙沙作响。来往的风，吹着。老族长似乎担心不知道向凤凰仙子作何解释，上了古楼，好像幽灵出现在他的身旁。他想。这次得罪了仙子。该如何办。

一晃，他来到了院子头，见众人都在泪眼婆娑。

他跪下，说：“凤凰仙子，请治我的罪。江龙一死，我心有惭愧，可你与他的爱，已经惊动了三界。我不得不阻止啊。可是.....”说着眼泪扑地落在了地上，全身是颤动和抽搐，凤凰仙子木然地望着江龙，颜色变得很难看，全院子里的情调，顿成了阴森惨淡。那灯光，竟突然变暗了，大家都惊慌失措了。终于王大奶说：

“凤凰仙子，你与江龙的爱是惊天地、泣鬼神的。是值得我们学习的。但是三界之中，早有规定。请你理解。我们不能因为一事，而误了这规矩。”说完。

凤凰仙子眼神中怒气冲霄，顿时显出庄严和肃穆。

大家向仙子与江龙，仍旧静静地磕了三个头。

“仙子，江龙这样，我心里十分疼痛。大家也对此深感抱歉。可是江龙，再也醒不来了。”刘半仙说着，

“我们希望江龙哥起来。”翠翠凄然地说。

“望凤女姐姐有何办法。哪怕让我翠翠当牛作马。我也在所不惜。”

大家看这生死离别的哀感涌上心头，大家都不想看到凤凰女子，眼泪早在眼角边偷偷地想跑出来。

可是凤女感觉他们不存在似的，凄惨地望着江龙的脸，于是乎，抱着江龙的身体向外走去。众人见了，却不敢有半点阻拦，纷纷让步。两旁见了，无不颇感愧疚。

凤女抱着江龙的身子来到了沱江河畔，想起与他的种种画面，不时眼泪落在了他的脸上。想起第一次来古城，与他在大山之上，就有了身体相处，又想到元宵之夜，他一个人颓废地在沱江河畔，与自己点着烟花。又想起，两人在春雨滴滴淅淅落着的小雨间，又想起，在万名塔下，一起.......

“龙龙，我要走了。此后我将变成一座山。守护你。纵然天与地不能与我们俩在一起。我就是大山。你想我了，就看看我。”

“族长，族长”天界有人来啦。上禀报，“凤女与江龙之爱，感天动地，愿三界学习。”

“啊!”族长惊叹说，“太好啦”。众人都知道了，天界、仙界同意他们在一起了。但是心情却惆怅了起来。没有人能开心起来。

只见刘半仙向天边一看，一道红光闪烁，雷鸣阵阵，只见一只凤凰大鸟飞向于天，烟雨朦胧的古城，忽然间大亮。

“不好，凤凰涅槃。她是要死的。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去挽救江龙。”半仙想去，阻挡。

“凤凰仙子，三界已经同意你与江龙在一起了。并把你们的爱昭告三界。”请莫要这样，你会没命的。

“我今日即将涅槃，愿我生命将救心爱之人一命，我涅槃之后，将变成一座大山。我也将抹去他与我的一切记忆。他不会再想起我啦。他只要想起我，会犹如万千蚂蚁噬其心骨，我也不想他再为了我而继续......。”凤女说着，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
“凤凰仙子，使不得啊。使不得啊!这样你会……”众人纷纷跪下，祈求道。

“我心意已决，他为了我。失去了至尊的生命。我心已经怀有感激，能遇到他，心已足矣，只可惜不能再与他做一对生死夫妻了。他死了，回不来了。而我涅槃之后，将变成一座山。可以时时刻刻地看到他，守护他。”大家听了，无不哭泣。

.....于是，古城从此多了一座山。因山像凤凰，把古城叫做凤凰古城。

（六）

江龙感觉像从睡梦中清醒，像往常一样，经常矗立在虹桥、沱江河畔，看凤凰山。两岸的山峰清秀，沱江的水也温柔了许多，江水在黑夜中缓缓地流淌。

又是一年的夏天。夏天的夜，阴郁、很热。

桥头的神祠，破败而荒凉。白塔矗立在河岸边，孤零零地诉说着凤凰古城的故事。到了晚上，趁着月色星光，他拿着书向远处的凤凰山瞭望，好像一个奇女子在山间徘徊、漫步，她像翠翠，像心目中的女神。

想起爷爷已经过世多年了。点着的蜡烛，残缺地亮着火光。想起多年的努力，半个月就要去考试了，心里充满了各种踌躇。想着，鱼山爷爷在，就好了。吃一碗爷爷做的腊肉，做的鱼，心间是多么开心。

夜愈静寂，江水似乎吼得厉害，地和房间里面都有点晃动的感觉。

“龙龙，你还好吗?此次进京考试。愿你旗开得胜。我会一直等你。”江龙在梦中梦见一女子，似曾相识的感觉，貌似在那儿见过。他无力地睡在床上，感觉整个身子像是飞的，女子拉着他的手，一起在凤凰古城飞，飞向北门的古城楼，在吊脚楼上一起在月光下曼舞，萤火虫、星星在旁为他们点亮，还飞在万名塔上看古街的夜晚，还看了奇峰山.....他们坐在沱江的石桥下，笑声阵阵。梦结束了，他突然醒了起来。

他站在窗前，用耳朵凝神地听沱江之水。轻轻地抬起头，朝凤凰山望去，外面一片晴朗的月色，已把山的姿影，山崖的面部，还有碧树、苍天，照得很亮。可从中峡碧的幽深和凄郁，总让他思绪万千。山脚底。汹涌着一片蓝色奔流，不断在月光之中，飞溅起。时而远处的青山上，似有一女子在那儿相遇过。

第二日，江龙辞别了家人。于是骑着马，往京赶去。

……

“江龙哥，祝你考上状元。”翠翠笑着说。

“我给他算过命，他一定高中”刘半仙打趣地说。惹得大家哄笑。

“孩儿，此次进京赶考，路途遥远。不管情况如何，你都要平安回来。”母亲叮嘱道，脸上的眼神似乎有点舍不得，像要流泪。

“好啦。感谢大家。我就走了，你们好好地照顾好自己。我会很快回来的。”于是，江龙告别了大家，骑着马儿，一路狂奔出凤凰古城。

但他即将离开古城之时，不时地远望凤凰山。好似她像一个人似的，总让他牵肠挂肚，他好几次反脸望去。却不知这凤凰山到处洋溢着清新的曦光，宛若女子在向他笑着一样，却舍不得他……

顿时天空蓝幽幽的，凤凰古城却逐步消失在他的眼里。他满腔热血，踏着奔马，狂奔前行.......

殊不知，他果然高中了。被朝廷分配到一个地方当了县令，因成绩显著，皇帝将他许为一品大员，但因为三十二岁，年轻气盛。被一些大臣深为嫉妒，老想排挤于他。他厌恶官场之道，毅然决然地回到了古城。

回到凤凰古城后，他熟读天下经典之著，作文章，过着像世外桃源似的生活，当累了、困了，就向凤凰山处瞭望。他总觉得有一人在此，等他。

一晃，多少年过去了。他变成了一个即将死去的老头。终身未娶，爷爷、翠翠，多少人早消失在凤凰古城，当他奄奄一息的时候，看着凤凰山，流下了最后的眼泪。

作者简介：

邓江龙，穿青人，贵州织金县白泥镇人，青年作家。代表作《花溪之恋》《天门山白狐》《爱神》《花恋溪》等。作品散见《人民日报》《经济日报》《中国青年报》《中国组织人事报》《农民日报》等。

作品概述：

《凤凰绝恋》是一部深情隽永的小说，以历史悠久、风景如画的凤凰古城为创作背景。描写了一段跨越时空、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。作者将凤凰古城的凤凰山，沱江河畔，老街，吊脚楼，万名塔，虹桥，北楼，奇峰山，许愿亭等景点，用诗意性、故事化，幻想化地联想起来，将凤凰山比拟为凤凰仙女，并与其演绎的爱情故事。其中，描写了江龙与凤女之爱，缠绵悱恻、痛彻心扉、最终难舍难分，为了爱情冲出人与仙界的束缚规矩与牢笼，江龙与凤女彼此奉献，却不能走在一起的悲惨爱情故事。

《凤凰绝恋》这篇文章中，主人公江龙满腔的热血、抱负与志向，立志像多少豪杰一样，干出一番大事业来。能像李白、杜甫、白居易等人作千古文章，名满天下，名扬后世。像欧阳修、苏东坡、王安石、韩愈等人位居高官，文不仅风流天下，还能让世人敬仰。可遗憾的是，江龙最后还是孤独终老了，还是一个人，依旧思念着凤女，哪怕到临终之时，只能默默地看着凤凰山，却万般无奈的思念与眷恋，临终之时只能流下最后的泪水，遗憾离世。而凤女为了江龙，牺牲了自己，变成了凤凰山，一直在守护这座古城，是何等的令人心碎。

其中，翠翠，鱼山爷爷，刘半仙，族长等人物描写，不凡去渲染了凤凰古城，之神秘，之传奇，之美丽。更是一段难忘往事，也是对凤凰古城的深深眷恋。

此文是青年作家邓江龙结合凤凰古城当地人文，历史，风景，故事等凝聚起来，在幻想与现实交织的笔触下，让这段爱情故事更是凄美动人，让读者仿佛亲历其境，共赴一场跨越生与死的绝美爱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