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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是故乡明
作者 袁星忠
每个人都是有故乡的,每个人的故乡都有一个圆圆的月亮。人人都爱自己故乡的月亮。我的故乡是在云贵高原莽莽十万大山之中,是一处群山环抱的一个小村庄。小时候,从来没有见过大海、平原和草原,与之相伴的是推窗见绿,出门见山,修竹绕舍,流水在田。
年年中秋,相思如钩;年年今夜,月华如练……中秋,我思念故乡的山水,思念挂在老屋屋檐上的那些清纯的岁月。故乡是个梦,见月思乡,已经成为我经常的经历。故乡是长在心里的一棵树,根须早已扎入每一个毛孔,每一根血管。故乡是一道渐远的素描风景线,一个渐浓的乡村情结,一份挥之不去的无奈眷恋……
思念是河,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流淌,我就是漂泊在河面上的那叶孤舟,时间越久离故乡越远。不由得,想起贺知章“离别家乡岁月多,近来人事半消磨”的人生咏叹;想起李觏“人言落日是天涯,望极天涯不见家”的岁月惆怅。
我曾读过我弟弟的一篇散文,读到一段关于故乡的文字,写尽了对故土的情怀和眷恋。如此写道:我是有故乡的,就像一棵大树有根一样,在某一块土地上,能找到我迈出人生的第一步的脚印。只不过,长大之后,离故乡越来越远,故乡的地名也越说越大,从村、镇、县、市、省,最终到国。无论说得再大,其实埋在自己心底的故乡,仍然还是那个只有百来户人家的小村庄。
故乡,是指人们出生或长期居住过的地方,称之为家乡或老家。中国古代对故乡有许多雅称,常见的有桑梓、家山、故国等。翻阅家谱,得知我的祖籍是重庆市永川,始祖名叫袁成章,生于万历四十二年,清康熙初年,任云南澄江府显武将军,虽为二品武将,但崇尚“忠孝报国,耕读传家”之家风。上世纪三十年代,在那个军阀混战、兵荒马乱的岁月,曾祖父为了保住身家性命,扶老携幼,拖家带口,长途跋涉,历尽艰辛,只为寻找一处和平安宁的家园。为远离战争与饥荒,辗转千里,来到贵州乌江边的一个小山村,名曰“友谊村”。
乌江作为贵州第一大河,亦称之为贵州的母亲河。水流湍急,两岸悬崖绝壁,有着“遍行天下路,难过乌江渡”交通闭塞之艰辛,有着“不与秦塞通人烟”世外桃源之祥和。历史的伤痛渐行渐远,时至今日,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先祖先辈们的那段血泪史,也鲜有人知这浓浓的“由川入黔”背后的辛酸往事。但是,这方土地会永远记住先辈移民们创造的历史。
家是最小国,国是千万家。一个家族、家庭的繁衍总是生生不息。家族人丁兴旺、子孙满堂是中国古代社会普遍追求的理想。父亲告诉我,他的祖父移民到余庆县龙家镇友谊村已逾九十载,从最初的曾祖父带着曾祖母、弟弟和两个尚未成年的儿子,一共六口人来到贵州,如今已繁衍生息了五代,人口增至90多口人。
我知道,人的命运一半在自己手里,一半还得听天由命。进入新世纪,家族、家庭人口的流动显著增多,尤其在那些寒门子弟的“耕读世家”更为明显,我的祖辈将“读书改变命运”视为“传家宝”,让我们的家族在默默地改变着。我出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,是家族中第一个保送到大学中文系读书的。在往后的三十年间,家族中先后有17人考上大学,3人考上研究生,其中有10余人已在上海、广州、合肥、昆明、贵阳、遵义、毕节等地安家置业、娶妻生子,曾经的故乡在他们的心里只能算作生命之巢,故乡的印记已渐行渐远。
我在县城工作,距离故乡不是很远,每每回到故乡,青山依旧,但早已物是人非,只剩下远房的长辈尚有两户人家还留守在故乡。初秋清浅,中秋月圆,撩人怀思。苍白的记忆里,故乡的秋菊总是在这个季节的夜晚悄然绽放,还有月光下的那些童话,熬了一遍又一遍的甜酒汤圆、小叶苦丁......思念如水,流过家乡的小河,流过儿时的记忆,流过父亲母亲斑白的双鬓。
今夜月明人尽望,不知秋思落谁家?现在每每想起故乡,就会想起乡村的风轻云淡,宁静浪漫,我的眼眶就会泪光闪闪。尽管时过境迁,故乡一切都变了模样;尽管人去楼空,让人几许惆怅。
故乡在我们的心中,故乡在我们的梦中。魂牵梦萦故乡情,故乡永远是我们心中那一份难舍的牵挂!
月是故乡明,心安是归途。一轮圆月映照下,中秋之夜,我们都站起身来,朝着老家的方向,共同举杯,默默祝福,故乡的月他用心分享着我的幸福,我的欢笑,他把最深的印记,温柔地刻在我的心上。
值班总编辑:贺文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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