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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|“三田”润吾心
原创:谭文革
人们常说一个词——“滋润心田”,那我心里有什么“田”呢?或者说人到中年,我靠什么来滋润心田呢?我的回答是,我有“三田”。
我靠“三田”润心,一是家乡的美丽田野,二是我每天耕耘的方格;三是我常对弈的围棋。田野有田,方格似田,棋盘如田,人到中年了,我离不开“三田”,“三田”润吾心。
离开耕种的土地,已有三十余年了,但我忘不了家乡的磨石垅,那是一片很大的田野,田野两边有青青的山,中间有一条河。我在那里出生,在那里长大,直到考上学校和参加工作,我才离开那片土地。
年少时,我在田野放牛、牧羊、扯野菜、扯猪草、割牛草等,与伙伴们玩耍、追逐、嬉戏,参加过每年的春耕生产和夏季“双抢”。我插过田、割过禾、打过谷,冬春时节在河畔晒过太阳、读过书。
那印记是极其深刻的,往事虽早已成云烟,但依旧飘荡在我心田,滋润着我的心。偶尔回忆,让我心里美滋滋的。那时亦有苦,但那些苦成就了我过去、现在和将来的乐。
近十多年来我爱上了笔耕。文人的笔耕就如田家的农耕,很辛苦,但苦中有期盼、有希望,当付出了许多后喜获丰收,就特有成就感。
很多人搞文学创作用电脑打字,我却坚持手写,一边写作一边练字,一举两得,岂不美哉。近两年多来,我每年写60余万字,每年写完4个大本子。
休闲时,我偶尔瞧瞧那整齐排列的十几个已写完的创作本,心里美滋滋的,那仿佛是一片片田野,田野的稻谷正金灿灿、沉甸甸的。
笔耕的方格里有数不清的“田”字,“田”字整齐排列,向四周展开,大“田”里又有小“田”。
我年少时参加农耕,走进那田野,并非完全自愿,有些身不由己,因自己是农民的儿子;人到中年,我喜爱笔耕,埋头于方格,甘心情愿地吃这苦,是因苦中有乐。
我喜爱的第三丘“田”是围棋。棋盘有纵横各十九格,点数361个,大小的“田”却不知其数。我命中是离不开“田”的,1987年刚考上了学校,去省城学习法律,刚离开了田野,又爱上了围棋。
我与部分同学一起学棋,很快进入了痴迷状态。我的围棋水平提高后,开始与全校高手们交流、切磋,第二年,我就牵头成了学校围棋协会,在学生会支持下,我被选为会长。
我爱棋三十余年了,水平不高,但热度高。前年我被选举为市棋协主席,围棋比赛或活动开展得如火如荼、有声有色。工作有成绩,我感到快乐。
“共郎长行莫围棋”。多年来我每周与老棋友对弈几次,每次三五盘,有输亦有赢,“胜固欣然,败亦可喜”,我乐在棋中。
古人也很爱“三田”,明代杨慎诗曰:“高田如楼梯,平田如棋局。”此句把田野与围棋联系到了一起,高手在民间,有些田家既爱耕作,也爱围棋,且棋艺水平并不低。
围棋与读书的联系更密切。宋代于石诗云:“梅边读易分明月,松下敲棋碎白云。”唐代伍乔诗曰:“棋玄不厌通高吕,句妙多容隔岁酬。”棋就是围棋,“读易”、“句妙”都指读书。
最有趣的一句诗是宋代曾丰在《题会昌萧帝岩》诗中的“围棋或著书,不觉岁月换。”此句把围棋与著书直接联在了一起。
近几年来,我不是一直在努力著书吗?我先后创作了160多万字的散文,尤其自前年以来,我的创作开始井喷,仅去年就写了460篇散文、近60万字。
我正在埋头笔耕,那方格滋润我的心田。创作是需要灵感的,我的灵感大多来自田野、围棋,当然也离不开读书。
人到中年,我修身养性,怡然而乐,不再追求虚无飘渺的东西,坚持“静以修身,俭以养德”。我尝试追求人生之不朽,立德是很难的,立功也不易,立言则勉强可为之。
立言是长期的,须有好的心情和心态,心田不能干涸,要经常润泽。我以“三田”即家乡的田野、如田的方格和似田的围棋,润泽吾心。
(写于2019年4月14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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