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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文革散文│怀念母亲
作者:谭 文 革
几天前的某日是我老母亲的生日,按涟源习俗讲属过阴生日,因为老母亲已不在了。我和姐弟确确实实都忘了,两天后才记起,这是我们的不对,望母亲在天之灵能原谅。
当然,我们也有一些现实原因:一是大家都还处在较忙的年龄阶段,要为工作和生活而忙碌或奔波;二是那天正是“五一”黄金假期,大家心态一放松就忘了老母亲的生日。
老母亲离开我们已有五个春秋了,而我却不时地怀念她老人家,老母亲的音容笑貌似乎还未远去。“音然宛在,曷日而忘?”我确实难以忘怀。
母亲是一位性情温和、乐善好施、待人热情、天性快乐的人。她对亲友乡邻和气友善、以礼待人,甚至对屋前路过的陌生人也给以笑脸,路人口渴了,想讨杯茶喝,母亲热心倒茶,从不厌烦。小时候我家里人多,粮食不够吃,每到青黄不接之时,米饭里常加些红薯或红薯米,然而看到外地来逃荒的人或“叫化子“,母亲总是毫不吝惜地给一大碗饭,当然饭里也许有些红薯或红薯米,另外还会加一些菜。
有其母,必有其子。母亲的爱心和善心传递了我。表现在工作上,我对社会弱势群体特别同情,调解或判决民事案件时,在公平公正的前提下,我的心似乎总偏向有理的弱势一方。我疾恶如仇,对霸凌者、仗势欺人者、心狠手辣者从来就看不顺眼,不由自主地总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。
我的爱心和善心表现在生活上的也很多。20多年来,家乡人民多次修路架桥,需要大量资金,有一次乡亲代表们来找我,希望我个人能捐点资金,我二话没说,就从工资积蓄中拿出了一万元,20年前的一万元可相当于现在的六七万。后来硬化乡际公路,我又出了二万元。我参与乡村扶贫工作5年,捐出的爱心资金近三万元。另算上家乡其他几次修路、教育及其他公益等,我捐出的实际“爱心”近10万元。
母亲热爱劳动,热爱生活,勤俭持家。母亲在娘家当闰女时就是枫木山生产队的妇女队长,那时的妇女队长其实就是劳动积极分子。在我记忆中,母亲几乎所有农活都会干,当然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母亲插秧飞快。
记得有一次正是“双抢”时,要抢插晚稻,那时生产队已分成了几个小组,以我爷爷为家长的大家庭独立为一组,我父亲有五兄弟,当时只有五叔还未成家,那次我母亲与另三位婶娘在铁路旁边的水田里插秧,爷爷提议四个儿媳比试一下插秧速度。比赛开始,大家插秧都飞快,最后我母亲稍胜一筹。
母亲的这些优良品质也传给了我。我爱岗敬业,热爱平凡的生活;我爱人操持着家,其理念与我一样,生活简朴,勤俭节约,从不铺张浪费。
母亲年轻时歌喉好、爱唱歌,特别爱唱《采花歌》,这是一首原生态的涟源老歌,我外公唱的好,母亲小时候从我外公那里学的。现在母亲已不在了,但这首歌传唱了下来,我会唱几句,我姐弟也会唱几句,我侄女侄子外甥女等均会唱。热爱唱歌的人,当然也热爱生活。
母亲的精彩亮点还有很多很多,千言万语,难以说尽。我忘不了当年母亲那明亮的煤油灯,我忘不了当年母亲那可口的甜酒,我忘不了当年母亲那香喷喷的坛子肉,我忘不了当年母亲缝制的布衣和布鞋,我忘不了当年母亲制作的红薯米,我忘不了母亲熬制的红薯糖,我更忘不了当年母亲几乎每年都制的家乡“老芭叶”茶。
说到“老芭叶”茶,我仿佛即时穿越了时空,回到了五十多年前。那时我还只有三四岁,正值现在的季节,我与兄姐等跟着母亲去屋后的椅子山采茶,在大自然的怀抱里,我时而欢快地奔跑,时而认真的采茶。小时候摘过茶叶的手指上,我今天又闻了闻,仿佛还有淡淡的茶香。
(写于2023年5月8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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