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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谈人物陈小毛与延小盆
作者:康平平
《秦岭记》第二十四章节,读一遍以后,觉得没读懂,再读一遍,才仿佛读懂了一点儿,读第三遍才读懂了里面的人物和故事。故事发生在天山,天山因山长成个天字形,故得名天山,尤其下了雪看得更清晰。下雪了,山下镇子里的延小盆就给老婆说要上山捕狐子。媳妇不高兴,说,一下雪你就上山捕狐子,去了多少回了,捕的狐子呢?不是你捕狐子,是狐子勾你魂吧。
延小盆的老婆可以说真是神通广大啊,她说的可是真的,的确,是狐子勾了延小盆的魂,这个勾了他魂的不是狐子,恰恰是住在山里的木匠的媳妇,木匠长年在外干活,留小媳妇一个人在家里,小媳妇偏偏又长的俊俏,惹得镇上好多男人都去骚情。延小盆的老婆肯定听到了什么,她话中有话,延小盆便说:我跟巩一斗一块去。在延小盆的朋友里面老婆信得过的只有巩一斗,老婆就不再吭声。
但延小盆这次上山并没有叫巩一斗,跟着他的是陈毛子。两人带了一包炸药,一只鸡,还有一盒擦脸的海巴膏。四个小时后到了山上,木匠竟然在家里。延小盆不好问木匠啥时候回来的,看女人棉袄上套了件粉红衫子,腰身乍乍地倚着门,他也就假做不熟。对木匠讲了来捕狐子的事,然后说得在你家柴棚里住一夜了,这我付钱。木匠厚道,说柴棚里太冷,上房里有火塘。
陈毛子算是当了延小盆的狐朋狗友,在他明明知道延小盆上山的目的的时候,依旧如故地随从,没有劝阻,这就是助纣为虐的行为。朋友,对于一个人的一生影响非常大。记得我有一个朋友,她的婚姻就是被她老公的好朋友给毁掉了。她们家里那时候是县城里面的有钱人,他老公的朋友,想从她们家借300万,她不同意,于是这个朋友就从中各种使坏,最后她和她老公离婚了,离婚的时候她老公不想签字,这个朋友就站在旁边,鼓励着最终她们离婚了,而她老公就把300万借给了他的那个朋友。如今钱也没有还一分,还经常带着她老公吃喝玩乐,如今她老公也没有钱了,那个朋友也离开了。我这个朋友给我说的时候,她说好好的一个家,就被他的朋友给毁了,我听着也是感触很多,人啊!一定要择良师益友,或者不交往朋友,自己读读书也行,就是不敢交往让你走向不正之道的人。
接着读《秦岭记》,上房是三间,东间有隔墙,做的卧屋,中间算是客厅,摆了板柜、方桌、椅子,西间是灶台,灶台前一个很大的火塘。木匠把延小盆、陈毛子招呼在火塘边坐了,又添了柴火,尖呼呼发响。女人说:火笑哩。在火塘烤干了脚上的湿鞋,延小盆和陈毛子在方桌上把炸药配好了,多加了些碎瓷碴,再把鸡杀了,剥下皮,分别包了十几个小药丸。女人说:每个药丸上再插根鸡毛吧。
延小盆讲这个建议好。女人说:那我给咱煮肉呀,拿了没皮的鸡在案板上剁,又去院里抱柴火回来烧锅。从上房门里望去,院子里的雪地上踩出了一行脚窝,脚窝小,小了好。鸡肉煮到锅里了,女人弯腰从一个罐子里忙把药丸往木盘里放,延小盆说:小心,掉下去会爆炸的。木匠说:这药丸狐子能去吃了吗?延小盆说:有鸡皮呀。女人把罐子放到屋角的架板上了,转过头来看,光线幽暗,脸更显得白,无声地在笑,他感觉那是一朵花在开。
很明显的能看出来,延小盆的眼中,木匠的媳妇就是他的意中人,木匠也看出来了,从他媳妇把罐子放到屋角的架板上,木匠心里已经很清楚了,人间很多事,都是心知肚明,却要装着一无所知。我同情这个木匠,在现实生活中,多少男人外出打工挣钱养家糊口,留女人在家里,女人给男人戴了绿帽子,但是男人也不知道,也有很多的男人外出打工,有了别的女人,忘记了家里的女人,感情这个事情,很难说清楚。我经常认为,书里面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仅仅只存在书里面,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的,现实生活中也只有傻子才会相信爱情,就像《秦腔》里面的那个傻子一样,深深的爱着白雪。
赶到天黑前,延小盆和陈毛子去山坡上投放药丸,木匠也跟了去。他们投放了三处,每处在狐子可能要经过的平地上放一颗,又估摸狐子狡猾,不走直路,就又在坎塄上放一颗,在坎塄下放一颗。放好了,陈毛子对木匠说:等着狐子来一吃药丸就炸了,不炸死也把嘴巴炸掉的。延小盆赶忙发嘘声,小声说:附近或许藏着狐子,别让听到。然后回屋围火塘坐了,开始吃鸡肉,木匠还拿出了自家酿的苞谷酒。
鸡吃了一半,延小盆没有听到爆炸响,问女人:是不是还没声音?火光中女人脸白里透红,也喝多了,眼睛迷离,说:没声音。这一夜到底是没有爆炸声。天亮跑出去查看,雪地上发现有狐子蹄印,但两处投放的药丸都在,而第三处投放的药丸被挪了地方。木匠说:它咋挪的?延小盆说:它会轻轻叼着挪的。木匠说:这里咋没有蹄印?延小盆说:狐子鬼精鬼精,它离开时尾巴会把身后蹄印扫除的。把狐子挪开的药丸重新选一个地方放好,他们返回屋里,再等待吧。
刚进了屋,延小盆的手机响,是巩一斗打来电话,告诉是弟妹起了疑心,多亏他反应快,回应是在一块。巩一斗说你上山怎么背着我?你给她回个电话!延小盆就给老婆回电话,说他和巩一斗昨晚炸着了一个狐子,药丸做得太大了,把狐子炸成了两半,那皮子无法剥了。现在重新包药丸,包小点,若再能炸上一只两只的,回来用皮子要给老婆做个围巾呀。打过了电话,他又拨通巩一斗的手机,让巩一斗今天不要待在家里,以防他媳妇去求证。再是要给家里人叮咛。
延小盆也算是明白一个道理,妻子的重要性,他让他的好朋友帮着一起撒谎,女人的第六感也是准得可怕,往往怀疑的一切都正确,这一点我经常觉得是一个玄学。
安顿好,四个人又坐在火塘边。半天没了话。本匠说;我给你们烧土豆吃。起身去了院角柴棚里取土豆,延小盆便掏出个东西要给女人。女人说:这啥呀?延小盆说:海巴膏。女人说:这我不要。延小盆说:你拿上。陈毛子转过了脸,看着院子,木匠拿了土豆往门里来,陈毛子哼了一下,回过头,女人到底没有要海巴膏,延小盆只好把海巴膏装回兜,从女人身边闪开,装着被烟呛了,连声咳嗽。火塘里烤上了十几个土豆,延小盆忽然想起事,要陈毛子给他老婆也打个电话。陈毛子说:嫂子对我有偏见,我给她说啥?延小盆说:你就问我在不在,以证明咱们不在一搭。陈毛子说:瞧你这辛苦。延小盆说:唉,编一个谎,得用三个四个谎圆么。陈小毛悄悄说:你又骚情失败了。延小盆更是悄声:古人讲妻不如妾,妾不如妓,妓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着。两人吃吃地笑。
陈毛子拨手机,为了不让延小盆老婆听见这边说话声,是去了院门外。不一会儿,咚的巨响,女人说:爆炸啦!延小盆觉得不对,药丸投放地离房子远,爆炸声怎么这样脆?但他还是跑出来,院门几十步远,没有见到狐子,雪地里倒着的是陈毛子。陈毛子踩上一颗药丸,把脚炸伤了。延小盆一边扶陈毛子,边苦笑,对着也跑出来的木匠和女人说:嘿嘿,这狗日的,把药丸叼到这院门口。
陈毛子的受伤,证明了人心的可怕,木匠拿出来自家的苞谷酒来招待延小盆和陈毛子,其实木匠的心里是想杀死延小盆,延小盆表面看起来和木匠一起喝酒吃肉,其实心里也想杀死木匠。而陈毛子恰恰成了一个无意中受伤的人,他也是伤有应得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表面看起来相安无事,其实早已经暗藏玄机了,药丸不是狐子叼到院子来的,是木匠?是延小盆?还是木匠的媳妇?这是一个悬案,可以肯定的是不是陈毛子。在生活中,看起来风平浪静的时候,未必真的风平浪静;看起来关系非常好的人,未必真的关系好。人生在世,很多事情,都是不能根据表面现象来决定的,都未知。活好当下的每一天,不做亏欠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事,坦坦荡荡做人;清清白白做人,便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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